字,沈爱国感觉上级理解他,体谅他,觉得宽慰,心中阴霾散了不少,重重地“嗯”了一声。
宋柚心里想的却是书里写的就是三娃很难带,驯服三匹小野马,让他们把后妈捧在手心不是有征服的乐趣吗!
再说田鸽嫁给二婚的当后妈应该有心理准备,孩子哪有那么容易认可她的!
她之前跟田鸽是朋友,觉得她也算可靠稳重,现在做出这样的事儿让人觉得很意外,很反常。
跟书里写的还有前世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一样。
等沈爱国跟小军走后,宋柚问韩承:“你说他们俩以后能过好日子吗?”
韩承说:“够呛。”
宋柚说:“假设你娶了这样的媳妇,丢下孩子不说一声自己走了,你怎么办?”
她觉得田鸽这次的行为很恶劣,很难被原谅。
韩承很干脆地说:“是他识人不明,我不会娶到这样的媳妇。”
他一向很有自信,毛豆就随他,毛豆总说“毛豆是坠棒的。”
他觉得田鸽作为军嫂不合格,得好好管教。
韩承认真地想了想,当时他刚二十三,年龄并不算大,并没考虑结婚的事儿,要么娶宋柚,反正不会娶别人。
她哪来得那么多假设?
他看宋柚脸上带笑,问道:“笑什么?”
宋柚笑道:“你有识人之明是吧,我感觉你在夸我。”
沈爱国打听到田鸽回了老家,便把人劝了回来。
但他实在没想好怎么对待田鸽,等对方回到家属院,俩人之间的关系便很微妙。
沈爱国强压心中的怒意和不满,和气地说话:“回来了。”
田鸽很谨慎地窥探着沈爱国的表情,见他并没发火,便像没事人一样,像寻常回了趟娘家:“嗯,回来了。”
“到饭点了,咱先做饭吃饭。”沈爱国说。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暂时搁置这件事。
田鸽回来的事儿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了,宋柚自然也知道。
“你看着孩子,我去给他们俩说和说和。”宋霜降边说边往外走。
宋柚想她妈这是职业习惯,看到两口子吵架就想去做思想工作。
是让她妈去呢,还是不让她妈去呢?
人家可是男女主。
纠结了一会儿,宋柚还是急跑了几步,把宋霜降叫住,说:“妈,别去。”
既然田鸽知道跨坝的事儿都不提醒宋柚,那宋柚也不想跟他们掺和,自然这事儿也不会管。
他们两口子爱咋咋地。
宋霜降不解,说:“我去说和,他们都有个台阶下,以后日子还能过,不去说和他们心里都有疙瘩。”
宋柚说:“沈爱国那头有政委给他做思想工作,田鸽这头有妇联的人,不用我们操心。”
宋霜降极有自信,说:“调节家庭矛盾,他们肯定不如我经验丰富,再说这两口子都是咱当地人,田鸽还是我老姐妹的闺女,你们俩关系不也挺好的,这事儿该我去。”
宋柚是铁了心不让她妈去,她只好说:“妈,我跟田鸽不算是朋友了,你看你在这几个月我跟她也没多少来往。”
她把田鸽相亲那天对她冷嘲热讽的事情跟她妈说了。
宋霜降想了想,说:“不应该啊,田鸽咋这奇怪呢!那算了,这事儿我就不管了。”
——
韩承知道二军再晚点去医院就会没命,他要求追究管理科科长的责任。
果然如宋柚所料,他希望他带出去执行任务的兵都没有家庭的后顾之忧。
他要求管理科的人跟田鸽都去饲养场喂两个月猪。至于妇联的人,他不管。
宋柚觉得管理科科长很冤,军人去出任务的时候,他们的工作之一是照顾军属。可除了怀孕或者生病的军属需要特别照顾,军嫂们也会互相照顾,一般情况下并没有什么事。
谁能想到田鸽就这么不打招呼突然走了呢。
别说管理科的人不知道她走,就连共同生活在家属院的军嫂都不知道她走。
也是正赶上发生中毒的事儿。
李科长是被连累的。可宋柚并不想替他说话,既然韩承要求追责,他肯定已经了解了方方面面的情况。宋柚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的规矩,出了问题不问缘由都要受到惩罚。
李科长很痛快地去饲养场兼职喂猪去了,至于妇联工作的三个军嫂,也自愿轮流去喂猪。但是到田鸽这儿,就没那么顺利了。
沈爱国来求情,说要是惩罚田鸽,说不定她直接撂挑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