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媳妇心里肯定不得劲。
杨春花想了想也是,替闺女把布装好,“到时候布来了你先留下,不够就买点全价布,我还攒了点票,两年没给你大嫂做衣裳了。”
温九凤一个劲儿点头,趁杨春花不注意,跨起包提着葡萄窜到了门口,“那我先走啦,还得去杨大娘家要大酱,下雨你别出来啦!”
“你慢点,别摔了!”杨春花站门口喊,恨得想抓着鞋底子扔小闺女身上。
该快的时候她慢吞吞的,不该快的时候跟个兔子一样,她真是生了个兔崽子。
出了门温九凤就又慢下来了,走快了累得慌,又不是急着投胎。
雨打散了空气中的闷热,天还没黑,打着伞雨中漫步,被雨滴抚过的盛夏,满眼都是鲜妍的花红柳绿,这在末世是梦里都没有的美景。
但她还没欣赏够,路过自家大伯门前,里头跨出个修长挺拔的身影,隔着伞只看见半个身子,都能感觉得出那人浑身的桀骜。
温九凤压了压伞面,啪嗒啪嗒抡着腿儿跑了。
赏什么景,什么都没有干饭重要,回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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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温兔崽:在咸鱼面前,一切小哥哥都是纸老虎,颠了颠了。
季天泽:媳妇还欠我两个大白兔,我啃啊!
温兔崽:抓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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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泽看着撑伞跑掉的窈窕身影,薄唇懒懒朝一侧勾起,气笑了。
自打他以知青身份下放到新民大队,一年半的时间,他一句话都没跟这小寡妇说过,还救了她一回。
反倒是温九凤软软甜甜地勾搭他好几次,惹他一身骚,她还好意思跑?
今天杨辉在大路上口无遮拦,当时路上不只有新民大队的人。
新民公社革委的一把手被他拿捏住了把柄,会给他面子,难保没有坏心思的往县革委报。
到时候他能脱身,前头正蹦跶的小寡妇可未必。
他不再是上辈子那个天老大他老二,用智商换牛逼的傻小子了,住在新民大队里就得考虑的周全点,这才来大队长家里给自己正个名。
等过几日芒种结束开大会的时候,让温老大在会上把事儿说清楚。
原本季天泽以为自己啥也没干还救了人,温九凤又成了烈士家属,那浑浑噩噩的状态有眼的人就能看得出来,队里人嚼舌根子只为下饭罢了。
结果几个月下来,再不解释,这‘有一腿’都快变成真的了。
季天泽心里感叹,他这该死的魅力,两辈子都藏不住。
不过他心里只惦记着因为早死未能完成的国际事业版图,上辈子那么多往他身上扑的姑娘都让他精准躲过去了,没道理避不开一个小寡妇。
结果温九凤比他还先跑,让他气出来满肚子的胜负欲,甭管这是个小白眼狼还是欲擒故纵,他就多余往大队长家里来这一趟。
因为跑动,温九凤衣裳随着风晃动着往身上贴,隐隐约约勾勒出那把子细腰和笔直的腿儿,晃得人心烦。
他绷住牙痒的腮帮子,长腿随意一跨,骑上自行车直接超了温九凤。
“哎呀——”温九凤连气恼都是软绵绵的。
她看了眼湿漉漉的裤腿儿,瞪着往知青点去的嚣张背影,恨不能从空间里拿出斧头劈过去。
季天泽故意从她身边过,大队里都是土路,坑坑洼洼的地方不少,下着雨已经有积水,自行车飞快压过去,正好将泥水溅她裤腿上。
清甜的懊恼和着细雨浇在没打伞的季天泽身上,浇得他舒坦极了,那张总是不耐烦的俊脸在雨雾中隐现几分得意。
他才是该跑的那个,谁也不能跑他前头去。
温九凤到家时,雨已经下大了,不但裤腿儿湿得透透的,布鞋都吱嘎着往外渗水。
“回来啦?”她婆婆于婉茹听见动静在门口迎着,声音是与温九凤不相上下的温软。
“赶紧回屋先擦洗擦洗换身衣裳,衣裳和鞋脱下来我给你洗了。”
“吃了饭再洗吧。”温九凤也不跟婆婆客气。
于婉茹并没有将杨大志父子的死算在她身上,比起风风火火的杨春花,她和于婉茹更像亲娘俩,都是慢性子,俩人处得很不错。
“您摘黄瓜了吗?”她将包递给婆婆,圾拉着鞋子慢慢往自己屋里走。
她小叔子杨小志从里屋探出头,“嫂子我去摘了,娘已经切好黄瓜丝了,还切了咸菜疙瘩,就等你回来下面条了。”
过去家里都是杨大志他爹做饭,于婉茹打小就跟厨房犯冲,煮面条都煮不好。
原身做饭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