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带着他的护卫们慢慢悠悠,慢慢悠悠向顺天府的方向走去。詹事府离顺天府不太远,可太子一行人整整用了半个时辰,索额图再傻也知道他故意得的。
正当索大人问“太子何意?”
一行人看到顺天府门口围着很多人,乱糟糟向菜市场,太子脚步一顿,“索大人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么?”
索额图瞧见有几个非常眼熟的身影,仔细一瞧,正是他和噶布喇府上的奴才,“这,”索额图心中有个大胆猜测,“爷知道?”
“我当然知道。”太子换掉自称,“人是我派人去抓来的,多亏四弟帮忙才能这么快把人抓到。”
听到一个“四”字,索额图打个寒噤,那位主儿从不按理出牌,“爷,四爷他,他做了什么?”
太子摇头,“我也不清楚,所以索大人陪我一同过去看看?”
索额图想掉头走人。要说普天之下他最怕谁?四阿哥也!
太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手段厉害,却最念旧情。而皇上也是位仁君,只要不触到的底线,无论你犯多大的错,都不会要你的命。
余国柱、纳兰明珠、高士奇等人是最好的例子。
唯有四阿哥,上面有皇太后和皇贵妃护着,据说贵妃对他也颇为疼爱,即便四阿哥闯天大的祸,皇上想办四阿哥也得问问宫里那群女人们答不答应。她们若真闹起来,别看皇上乃一国之主,也不得不投降。
索额图毫不怀疑,四阿哥一枪崩了自己,皇太后能说出他不长眼往四阿哥枪口上撞的话。可太子爷又喊他一声,索额图硬着头皮跟上去,没看到四阿哥,索额图莫名松口气。
当他看到那堆金银珠宝,心里又一紧,忙问,“爷,这些怎么回事?”不是去抓人么?”
“这些都是从他们家里搜出来的。”太子一顿,“听说还有良田千顷,索大人,没想到你家的奴才这么有钱,孤长这么大还从没一次见过这么多金银珠宝。”
最后一句是实话,索额图最清楚毓庆宫有多少钱,听到这里头皮发麻,心惊肉跳,苦着脸道,“奴才也不知道。”暗骂,该死的恶奴!
“孤知道你不清楚。”太子道,“所以孤请四弟协助孤办他们,你若是知道,现在还能跟孤在这里围观么?”
索额图膝盖一软,“求爷示下。”
“严惩不贷!”太子面色很不好,实在被那堆闪瞎人眼的珠宝气到了,“明天,明天早朝孤要知道结果!”
“是!”索额图想哭,也想给自己两巴掌,可他更想找人弄清,太子为什么会知道那几家恶奴,他在今天之前也不知道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给他解惑?!
找谁?
索大人搞清眼前是怎么回事,转身回到家中凑出十万两银票,未时一刻到了四阿哥府上。
魏珠儿见到来人一惊,以为他来找麻烦,“索大人,四爷不在。”
索额图递出一张百两银票,“我知道四爷有午睡的习惯,劳烦魏公公通禀一声,说奴才索额图有要事求见!”
奴才二字,魏珠儿看他一眼,确定他不是来找茬的,“请索大人随杂家先去中堂,杂家喊主子起床,如果主子不起来,那——”
“索额图愿意等!”索额图忙说。
胤禛听到魏珠儿在门外说,“爷,索额图来了。”
“他来干么?”胤禛睡得正舒服不想起来。四福晋醒了,他不知道胤禛上午又搞一出事,催促道,“索大人这么早过来,您还是出去看看吧。”说完坐起来。
胤禛不好意思懒下去,拧着眉头见着索额图,索额图见他面色不好,心里咯噔一下,莫名觉得压力好大。
☆、 镶金边的四阿哥
四福晋若是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宁愿四阿哥睡死在床上。而世上难买早知道,尼楚赫殷勤的让丫鬟奉茶。
索额图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四阿哥的笑脸,看到面前的茶受宠若惊道,“多谢四福晋!”
尼楚赫第一次见赫舍里一族掌权人,没看出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瞧着他接茶杯时很恭敬,其实小心翼翼,微笑道,“索大人别站着,请坐!”
索额图有求于人,望着四阿哥,四阿哥微微颔首,就近坐在东面的椅子上,手指对面,“坐吧!”
虽然索额图没听他的话,尼楚赫对他的态度非常满意,前世见过太多口头上恭敬,行为上对他这个皇帝没多大敬畏之心的大臣,比如,前世皇后的父祖兄弟。
尼楚赫见着了索额图,也没继续刷存在感,带着丫鬟下去了。不过,转过屏风,尼楚赫的手指放在嘴边嘘一声,冲两个丫鬟抬抬手,指一下前面,木莲知道女主人想偷听,四福晋的陪嫁丫鬟紫苏犹豫一下,木莲眉头一皱,拉她一把。
转过头,紫苏瞪木莲一眼。木莲没搭理她,把人拽到后院,木莲忙自个的事去了。
尼楚赫不知道这个小插曲,他已被听到的内容吓坏啦,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听到四阿哥拒绝了索额图十万两赔偿,谁能告诉他什么鸟儿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