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信额娘?额娘和富察家可没有什么恩怨,而且富察大人还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额娘会拿这事跟你开玩笑?”皇贵妃问。
胤禛摇头,“额娘不会。您知道汗阿玛给儿子赐婚前问过儿子,儿子出尔反尔会惹汗阿玛生气,您比谁都不希望看到儿子受责罚。”
“所以啊,我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我儿的幸福最重要。”皇贵妃道,“如果你不好意思说,本宫去找皇上。”
胤禛见她说着话便想起身,确定皇贵妃没开玩笑,如此大事,搞不好额娘会被降为贵妃,“额娘别忙,您说她,她心机深沉,除了这点还有什么吗?”
“这点不就够了?”皇贵妃道,“我儿心思单纯,合该娶个心地纯良的姑娘,和和美美过日子,那等整天想着钻营的女子不适合我儿。”
“嘎?”胤禛睁大眼,“就因为这个?”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本宫不知道的?”皇贵妃也问。
胤禛脸上闪过一丝古怪,在她的催促下,吭吭哧哧道,“我听,听你说她不安分,以为,以为她做了什么事呢。”
“她敢!”皇贵妃一拍桌子,“这里是本宫的地盘,还轮不到她来耍。”
“所以,额娘从面相上看出她不安分,然后不希望儿子娶她?”胤禛不敢置信道。
“对!”皇贵妃铿锵道,“你还希望她做出点事来?”
“我去!”胤禛扶额,“额娘,我的福晋我做主,一准把她收拾的老老实实的,你啊,好好享福,儿子去校场。”
“回来!到底换不换福晋?”皇贵妃追着他问。
胤禛扭脸,“不换!她只要是个女人能生孩子,儿子就不换!”说完拔腿就跑。
皇贵妃气得跺脚骂娘,佟嬷嬷一众人不忍直视,“娘娘啊,您这又是何必呢。再说了,四福晋以后嫁进来不安分,你收拾她呗。”
“你们懂什么!小四就是个不着调的,再娶个不着调的媳妇,日子还有法过么?”皇贵妃狠狠瞪众人一眼。
药菊嘀咕道,“四阿哥住在南三所多年也没见他饿着,娘娘昨天多吃的一碗荔枝还托了四阿哥的福。”
皇贵妃一噎,“你,你闭嘴!”
☆、 小四爷被禁足
尼楚赫说什么都不要美艳丫鬟,丫鬟不如他漂亮又怎样,前世身为男人,自觉比谁都了解男人的劣根性。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亘古不变的真理。他自个都没十成把握搞定那位混不吝的四阿哥,这还没成亲呢,就出来四位小妾,是亲娘么?
尼楚赫愤怒,石氏莫名其妙,不知道姑娘气什么,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不要她们你要谁?皇贵妃安排的宫女?”
“谁都不要!”尼楚赫冷声道。
石氏错愕,好像听到了天大笑话,“别说傻话。你,你最近是不是看了纳兰公子的《画堂春》,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那都是哄你这样的小姑娘玩的。”
纳兰容若去世时非常年轻,又是纳兰明珠的长子,在京城闹出很大动静,街头巷尾都可惜文武全才的纳兰大公子英年早逝。
石氏对此印象很深,族里几个小姑娘跟风买了容若的作品,看到《画堂春》差点误终身,搞得石氏听到“容若”俩字就有气,“他自个妻妾一堆,一时脑抽写出这么一首词来,你们个个奉为至宝,傻不傻!”说完让她选出的四位丫鬟下去跟嬷嬷学规矩。
尼楚赫不依,“嬷嬷是额娘特意为我从宫里请来的,不准教这些小贱人!?”
“富察尼楚赫!”石氏拔高声音,“真当自个是四福晋?你现在还不是!”
尼楚赫见她脸色吓人,心里咯噔一下,石氏生了四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平时宠上天,遇到不能妥协的事满族贵妇的款一下子就出来了,“来人,送姑娘回房,让嬷嬷好好教教她皇家规矩!”
“额娘!”尼楚赫气得跺脚,好想豁出脸一哭二闹三上吊,然而他干不出来,以后还指望娘家人,又不敢跟石氏交恶怕惹家人不喜,憋憋屈屈,眼泪不知不觉出来了。
石氏能理解,哪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不奢望丈夫的身和心都属于自己一个,“傻孩子,哭什么啊。额娘安排的人是咱家的奴才,不听话你想打打想杀杀,可是不要她们,皇贵妃势必往四阿哥府里塞人,娘娘的人你敢打杀么?
“不能啊闺女,你得好好奉着。皇上讲究以孝治天下,你若惹得皇贵妃不高兴,你阿妈也得跟着吃挂落。”故意说得很严重,“乖啊,她们左右越不过你,别怕哈。”
尼楚赫心里苦,妈的,为什么不是盛唐?!
这里就是大清,中央集权制达到最高,等级最森严的大清。富察大小姐啊,慢慢习惯吧。世界不会因你而改变,你若不变,苦的还在后面。
再说胤禛,嘴上说等康熙心里的酸味变淡,其实,都是些安慰人的话。
内务府除了三个总管,下面还设有七个司,总的职官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