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私,随便哪一个不够他受的。”胤褆不明白,“你说说他,贪,我就不讲了,朝堂上除了汤斌那个一根筋的,没几个干净人,他结什么党啊,人家张英也没个党,照样挂了好几个职。”
“一样米养百样人。纳兰大人喜欢呼朋唤友被人奉承,汤大人脑袋里只有一个概念——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太子见他愁得唉声叹气,“这事你不该管也不能管,他最大的朋友余国柱已经被小四教训老实了,汗阿玛念着纳兰明珠早年的功劳,还有已故的纳兰公子,最多摘取他的顶戴花翎。”
“不会把他送进大牢?”胤褆担忧的问。
太子肯定的说,“不会!佟国纲上次差点打死朝廷命官,汗阿玛也只让人提前致仕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就怕他自个不甘心,再上蹿下跳……”胤褆摇头,“汗阿玛对咱们和气,对外那叫乾纲独断,到了军中我才知道汗阿玛御下的手段多厉害。”
“鳌拜当年权势滔天到头来栽在汗阿玛手上,三藩各自为王气焰嚣张不照样被各个击破?你当汗阿玛只会冲小四跳脚,那是汗阿玛不跟他计较,说白了,汗阿玛也不舍得。”随着年岁渐长,太子越来越明白康熙为何那么纵容胤禛,日后他若有个儿子,不说像胤禛一样聪明懂事,哪怕有胤禛一半,他也得可劲惯着。
“说起四弟,咱们小时候在慈宁宫,有次乌库妈妈说小四是咱大清的吉祥物,我还当她老人家拿小四寻开心。”胤褆说着一顿,“早两年你跟我说的那事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没头没尾太子听迷糊了。
胤褆下意识往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就是年龄小生孩子啊。”
“哦。当然,大哥急着要儿子?”太子上下打量着他,“你的府邸还没装修好,南三所那么点地方不够你和大嫂俩人住的,急什么,到了宫外也不迟。”
胤褆:“不是我,是你大嫂,还有我额娘和她额娘。”
“那是你岳母。”太子无语,“瞧你这话说的哟。对了,你那房子怎么还没搞好?”
“本来也快,小四非要我给了留个院子,又让内务府重新规划。”胤褆道,“小四上次闹着管汗阿玛要钱那事内务府总管没少搁我跟前唠叨,我总不能连他这点要求都拒绝吧。”
“这个小混蛋!”太子倏然站起来,“他能住几次,没这么祸祸人的,回头孤就揍他!”
“别!我就这么跟你一说,要是让汗阿玛知道了,他又得挨一顿。”胤褆拉他坐下,“我要不要跟纳兰明珠说一声?”
太子:“不需要,纳兰明珠浸淫官场几十年,他玩剩下的你我都没见过,别回头捅到汗阿玛那里你跟着吃挂落。”
胤褆:“行!听你的!戴梓今天下午试改良鸟铳,你要不要过去看了看?”
“听你的!”太子也想亲眼见见火器的威力。
两人出了正阳门,张起麟突然道,“爷,前面好像四爷的马车。”
太子心里咯噔一跳,掀开窗帘,不禁扶额,“装作没看见,走吧。”
“小四又干么去?他那是去外城?”胤褆诧异道。
太子叹气:“除了去看他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能有什么事。老四说话就是放屁!孤以后再信他孤就是他弟弟!”
胤禛打个寒噤,魏珠儿忙说,“爷,外面冷,你去里面坐着。”
“不!爷要在外面,告诉他们我小四爷又回来啦!”胤禛站着车辕上,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思,“先去宜春院。”
“爷,你想好了?”魏珠儿犹犹豫豫问。
胤禛抬脚朝他屁股上踢一下,“墨迹什么,真当自个是娘们,爷又不是去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