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又走了一段路,陈筝才幽幽道:“我老觉着,你跟宣王之间莫名其妙便相熟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深爱了?”
虽然她觉得用深爱这个词来形容有些离谱,毕竟他们才认识短短两个多月。
可是陆夕眠表现出来的样子,又叫她觉得,如此形容甚是妥帖。
陈筝突然觉得,陆夕眠比她还要离经叛道。
“苍天啊……你真那么想啊?”
陈筝被吓得不清,嘴里念念有词:
“我跟谢司免青梅竹马,我一出生他就见过我了。十二岁时知道自己喜欢他,十四岁的时候知道他也喜欢我,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今年,我才刚刚跟他定了亲。”
“你跟宣王……今年六月才认识的吧?”陈筝敬佩地看着她,“现在还不到中秋。”
陆夕眠心虚地干笑了声,“好像是快了些哈……”
若是不算上前世,他们确实才认识两个月。
算上前世……
那也没到半年。
“也许这就叫上天安排的缘分吧。”陈筝喃喃道,“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天作之合?”
缘分到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感情的事并不需要用时间来衡量。
两人走到了观雀阁附近,远远瞧见有个男人的身影从小溪边路过。
“哎,那是……苏翊昙吧?”
他们离得并不远,陈筝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她话音才落,男子便蓦地转头看了过来。
陈筝被吓到,“哇,还真的是他!他脸怎么这样了!”
原本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此刻脸上有两处明显的淤青,像是被人打了。
陆夕眠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谁做的好事?
怎么都没人通知她一声!她好放一挂鞭炮庆祝庆祝啊!
苏翊昙看到了陆夕眠时,便立刻把头扭了过去。
若是往常,他定会迎过去同她们搭话,可今日他实在没脸。
他抬起袖子遮了遮脸,心底燃起一丝恼怒。
那日不知被谁算计了,他被打得哼不出声了那帮人才放过他。
等他艰难地摘下麻袋,那巷子里早就空空荡荡,哪还有人了?
苏翊昙倍觉丢脸,踉跄着回府修养了几日。
等到他身上的伤没那么疼了,他的好友来家中看望他。
好友听说他被人暗算,义愤填膺,说帮他报仇。
可惜苏翊昙说不出仇人,只能说出被打的时辰与地点。
好友一听,稍作沉思,便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是那时。
“为何笃定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