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陆长缨应当不会拒绝和他见面才对。
事实证明,陆长缨确实没什么心眼,跟他那个骁勇又机敏的父亲不同,陆长缨很好糊弄。
只要把陆长缨安抚好,不愁没人帮他跟陆夕眠牵线搭桥。
可现在陆长缨竟然想爽约?这怎么能行!
苏翊昙急切道:“陆兄,你若不喜欢这里,那我们改去别处可好?你想去哪里我都随你。”
陆长缨心粗,没察觉到苏翊昙的急迫,他把方才听到的事同苏翊昙讲了一遍,越说越气,末了脸色更沉。
“今日这顿饭我是真吃不下了,实在抱歉。”
“若是没有宣王殿下识破这些奸商的伎俩,我还不知要被人坑害多久!”
“苏公子,今日实在抱歉,是我先约你出来的,也是我先爽约,当真抱歉。”
“但这事存我心里头太难受了,我非得现在就去御司台看看,找人问个清楚。若是当真下了药,那我非要堵在那门口,把人揍一顿才解气!”
陆家人的行动力都极强,心里有什么想法当时就得说出去,有什么想做的立马就要冲上去做。若是搁在心里隔了夜,那非得把自己憋死。
“我还得好好谢谢宣王殿下,幸好有他啊!”陆长缨庆幸道。他拍了拍苏翊昙的肩膀,拱手告辞。
苏翊昙望着陆长缨的背影,拳头紧握。
怎么每日都能听到周围的人夸赞宣王呢。
在家听父亲夸,在宫里听长姐夸,在外面听百姓夸,就连才刚回京,什么都不了解的陆长缨都对那男人赞不绝口。
为什么他想见陆夕眠一次就那么难,而宣王却总能和她碰上?
为什么他先约到了陆长缨,对方却要临时爽约,去找宣王?
苏翊昙自小过得顺风顺水,他才是那个一直被人倾慕的人。
可自从五年前突然冒出来个十皇子,彻底打乱了他的生活。
自那后,人人称赞的那个人,从他变成了十皇子,后来又变成了宣王。
苏翊昙觉得他跟宣王差的也不过就是那一个官职罢了。
若是没有先帝为他设立御司台,他能有如今的成就吗?
苏翊昙不服。
若是他坐到那个位置,他也可以,甚至可以做得比宣王更好。
不就是在茶里酒里下药了?听上去宣王也是过了好久才发现的,若是他来做,他定然能在那批药粉刚到京城时便有所警觉。
这个世间总是不公的,苏翊昙想。
他转身往回走。
“进宫。”他对车夫说。
不就是一个女子,他不信在这件事上,自己也会输给旁人。
他有个为相的父亲,有个做皇后的长姐。就连当今陛下的生母,那位已故的贵妃,也是苏家的女儿。
宣王又如何?
他只不过是失宠了许多年后,凭运气受了陛下照拂的幸运儿。
他早晚有一日要亲手撕下那男人的假面,告诉全天下的人,他才是那个最好的。
作者有话说:
你确实亲手撕下过他的假面,可喜可贺哈,但他紧接着也亲手拧断了你的脖子 ㄟ(≧◇≦)ㄏ
苏·只会靠家里·心比天高没点b数·普信渣男x
二更在晚上9点08~
吝啬月亮
直到深夜, 薛执才结束对那些商贩的审讯。
卫惩白日在衙门已经补过了一觉,他此刻精神尚好,但看着他家殿下忙碌的身影,又不禁有些心疼。
卫惩劝道:“殿下, 这案子也不大, 咱们甩给京兆尹就是, 不行还有大理寺呢,他们不是爱干活?把案子移过去,那位工作狂赵大人肯定高兴。”
先帝最开始设立御司台时,大理寺的长官是千万个不愿意。
那位大理寺卿赵大人是个热衷断案的人, 当时还扬言说御司台分了大理寺的权,夺了大理寺的案, 要跟宣王势不两立。
薛执按揉着太阳穴,拒绝道:“掺了药, 非得本王插手不可。”
先帝设立御司台的时候便明确说过, 凡是涉及到“毒”与“药”相关的案件,不论大小, 不论涉案人员身份如何, 一律由宣王殿下管。
毕竟最初十皇子扬名的那两桩案子都是毒物相关,由他经手这种案件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