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前,他又不死心地问道:
“若那件事是有人要损人利己,最后牵连到了你呢?”
“他是故意要害我的吗?”
“不,”他说,“他想做别的事,却连带害了你。”
陆夕眠小脸一板,愤愤道:“那也不能这么算了!”
薛执愣了下。
“您以为我要以德报怨吗?”陆夕眠看对方表情,就知道他在惊讶什么,她不满道,“好啊,我在您眼里就是个傻子吗?”
薛执哑然失笑。
“您也说了,他要做损人利己的事儿,对吧?”
“这是要是老天让我受苦,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谁也不能未卜先知不是?”
“可倘若是有坏人制造了灾祸的源头,那我管他是不是故意害我?他是不是伤害我了?是,那他就可恶,就是我的仇人,绝对不能放过他!”
小姑娘凶起来也是挺能唬人的。
薛执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简单纯真,却也不失聪慧理智。
乐观豁达,却也是非分明,活得清醒。
男人唇边的笑意真心了许多,冲对方颔首,“那本王先走一步了。”
“再见呀!”陆夕眠拼命摆手。
薛执温和地笑笑,盛着马车离开。
人一走,陆夕眠的笑容渐渐没了。
然后,脸又垮了下去。
呜呜呜。
春桃面带急色迎了上来,“姑娘!您脸色好差啊!发生何事了?被人欺负了?”
陆夕眠叹了口气。欺负?没有,她又占便宜了。
见她摇头,春桃也懵了,“那您怎么了啊?”
陆夕眠重重叹息一声,沉默了会,突然道:“春桃,你看我身后。”
春桃和冬竹警惕地看过去。
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若是硬说有什么,那就只有宣王殿下马车离开的背影。
“姑娘,什么都没有啊。”
“你仔细看看。”
春桃绕过去,狐疑地上下打量,“没有啊。”
“是吗?可我觉得身体好重哦。”陆夕眠哭丧着脸,“唉。”
陆夕眠摇摇头,上了马车。
有的,怎么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