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会有人来,齐宴吓得当场从床上摔落下来,阮清莹也惊叫一声,捂紧被子瑟瑟发抖地遮住自己。
只是他们这番动静不小,还是惊动了四处的人,后院禅房里多的是来歇脚的香客,甚至还看见了国子监祭酒家的王太太,通政司使家的张夫人。
竹苓忍不住捂唇对阮清莞笑道:“只怕这一次,全京城都要知道他们俩的好事了,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做人……”
阮清莞淡淡地笑了笑,他们早就不做人了。
“那香呢?”阮清莞又问道:“那香如何了?”
竹苓微微收起了笑意,道:“奴婢后来悄悄潜入房中,将那香灰全部处理了,就算他们日后再想起来,也找不出证据的。”
阮清莞点点头,这才放心了。
只是竹苓抬眸不安地瞥了阮清莞一眼,担忧道:“夫人……您也闻过了那香气,可有不适?”
阮清莞捂了捂心口,无事地摇摇头:“我无碍的。”
她到现在身体都没什么不舒服,想来是对这香气没有反应的。
“下山吧。”
……
密林深处,躲在暗处的两人看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人影消失不见了,才从暗处现出身来。
“景夫人……景翊的女子……果然是个有意思的。”阴鸷桃花眼的男人眼中闪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他两次见她,一次在街边,一次在寺庙,都让他起了注意。
京城闺秀们多无聊庸俗,也只有她才让自己觉得有几分玩味和惊讶。
只是可惜……早早成婚了……
“殿下,”面前的随从担忧问道:“她们会不会注意到了我们,要不要……”
“不必。”太子摆了摆手,回头看了眼那人影消失的方向,淡淡道:“她们应该没有看见。”
他说着疲惫地拧了拧眉心,眉目中郁色更显,若非那事,他怎会偷偷摸摸躲避到寺庙里来谈事,不由烦躁道:“秋闱科考之事,可都安排好了?”
随从立马答道:“殿下放心,都安排好了,不会出差错。”
太子点了点头,阴沉的面容这才好了些,只是仍交代道:“做事干净些,最近父皇盯着孤处理科举之事,切勿被他抓住把柄。”
随从点头:“属下明白。”
——
回到山下,阮清莞坐上马车,一路轻装简行打道回府。
可能是因为寺庙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也可能是因为终于解决了自己重活一世的心头之恨,阮清莞这会儿坐在马车上,才觉得心情畅快些。
寺庙回府的路途有些遥远,她颇为轻松的倚在软塌上哼着歌儿,闭目养神。
只是渐渐的,阮清莞察觉出有些不对劲。
车内幽闭,门窗不通,她隐隐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上的温度也升腾了起来,双颊更是烧红了一片。
她以为自己是憋在车中闷气了,连忙挑开了车帘呼吸外间空气。
只是心头的那股燥热依旧久久挥之不去。
半晌,阮清莞身体里那股小火苗愈烧愈旺时,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对那香气起了反应了!
心中警铃大作,阮清莞连忙拍打马车吩咐着竹苓:“快!快些回府!”
这香的作用极强,几乎快要将她烧毁,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回家。
竹苓抬头看她,却是吓了一跳:“夫人!您的脸怎么这样红……”
随即,她也意识到了什么,焦急道:“可是这里离景府还有半个多时辰的路程……”
半个多时辰……
阮清莞跌落回马车,体内那种异常的渴求让她觉得万分难熬,□□几乎快要将她的理智烧毁,她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态。
怎么会这样呢,她明明对那种事一丝欲念也无,怎么会有身体反应呢……
阮清莞的头脑中胡思乱想着,事已至此,她一点也不想填满自己身体的渴求,反而希望跳进一池冰冷的湖水,将身上这股燥热尽数浇灭。
“下车,我要下车!”
女子急匆匆拍打车壁,想要下车寻觅冰池冷水灌溉自己。
片刻间,晃动的马车安然停下,车外响起一些细碎的声音,阮清莞什么都听不到了,身体里的异常几乎将她的感官知觉都带走。
她将双唇咬出了腥红,才强迫自己从塌上起身,掀开帘子——
一瞬间,和钻身而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熟悉的身体和好闻的气息出现在眼前,饱受折磨的女子眸中一滞。
“夫君……”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阮清莞忍不住红了双眼,泪水滚滚而落。
“我好热……”游走在四肢百骸里的折磨让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她伸手去抓他的衣袖,眸中渴求道:“救救我……”
纾解 雨打花娇
话说出口时, 阮清莞才察觉到自己腔调里的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