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低头揉了揉自己的手,低声嘟囔道:“不烙饼,煲个汤炒个菜也行的……”
烙饼都烙不好,还指望能煲汤炒菜?景翊差点都被她气笑了,眸中闪过星星点点的笑意,她果然还是记忆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去吧。”景翊这次爽快的不再阻拦她出门。
阮清莞面色一喜,眼眸顿时如波光粼粼的春水般晶莹,她连忙屈下身子,手挽在腰侧行了个礼:“那妾身先告退了。”
“等等。”
就在阮清莞要踏出房门的时候,景翊突然又叫住了她。
“那手上的伤……叫太医来看看吧。”
阮清莞面容扬起诧异,她就只是手上烫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泡,居然还要大费周章的从宫里请太医来看。
“这点小伤,太医来了都要笑话妾身的……”阮清莞小声抱怨:“府外请个郎中来上个药就罢了。”
可她抬起眸,瞥见男人一脸不赞同的神色,连忙弯起月牙般的笑脸改了口:“那就听将军的。”
他是未来天子,将来万人之上的皇帝,他说的话谁敢不听?
宴会 为夫人撑腰
这次的百花宴是孙家主办,因着参加的人多,并未在孙府筹办,而是选在了京郊的别苑山庄。
上辈子阮清莞参加这类宴会时,必然是要盛装出席的,她是为了去见心上人,亦是存了和其他贵女争奇斗艳的心思,每每出门都是浓妆艳抹。
只是过犹不及,她本是清丽娇婉的长相,这么一浓妆艳抹起来,反而盖住了她原本的气质。
而这一次,她再没了那些旁的心思,赴宴只是为了找出齐宴和阮清莹的蛛丝马迹,恨不得自己越低调越好,自然在打扮上也是很随意了。
一身紫菀色散花水雾百褶裙,鬓发松松挽一个流云髻,斜插一只简单的海棠花簪,凝脂般素净的肌肤不染粉黛,衬得整个人如雾般清丽无暇,却格外勾魂摄魄。
阮清莞本想低调,可当这副模样出现在宴会众人的面前时,她发觉自己还是大意了。
席上宾客无不纷纷打量着阮清莞,眼中闪过惊叹之色,人人都发现这个平日里骄奢淫逸的镇北将军夫人、阮家大小姐,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阮清莞避开众人灼热的视线,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独自待着了。
也怪她上一世作恶太多,人缘不好,如今想来竟一个真心朋友都没有,在这种宴席上也只能形单影只。
阮清莞叹了口气,想起自己今日赴宴的真正目的,忙抬起眼眸四处张望,搜寻齐宴和阮清莹的身影。
许是她来的还算早,两人此时都未到,宴席上并未看见他们的人影。
只是女子的这番动作落在有心人眼中,又引起一阵嘲笑,众人三三两两聚集猜测。
“瞧,那女人果然是来寻觅齐世子的。”
“水性杨花,果然是水性杨花,成过婚了还如此不知检点。”
“镇北将军一生荣耀,娶了她这个女人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而话题中心的女子此时却是闭目养神,面色淡然而安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人群中,文家小姐早就坐不住了,她最看不得阮清莞这副岁月静好的模样,非要生出些事端。
一身艳红衣裳的女子含笑逼近,语气却带着几分不怀好意:“阮姑娘,可是又来见齐世子的?”
文妙等了半晌,也不见阮清莞回应她,不由拔高了嗓音:“阮姑娘这回怕是要希望落空了,齐老夫人近日卧病在床,齐世子在家伺疾,今日宴会不会来了。”
哦?齐宴今日不来了?
阮清莞的眸色终于有了丝波动,那她今日岂不是白来一趟了。
就算等会儿阮清莹来了,只她一人,也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的。
阮清莞有些失望。
她这副神态落在文妙眼中,却是印证了她的猜想,阮清莞果然还是为着齐世子来的,一听闻他不来了就那么伤心,装得那样道貌岸然,还不是那副水性杨花的本性。
阮清莞无意和她周旋,得知齐宴不会来了,今日的宴席也没有了参加的必要,可就在她她起身准备离开时,竹苓在身后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眼神示意摇了摇头。
阮清莞了然,她若是一听齐宴不来了便马上就走,落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意思?用意太明显了些,指不定什么风言风语又传出来了。
阮清莞虽不在乎这些人的闲言碎语,可如今景翊回来了,她也不想在外面丢景家的脸。
罢了,就留下来和这些聒噪的小姐们好好玩玩吧。
文妙有意刺激她,故意拿出那只双蝶点珠簪,在她眼前摇晃道:“阮姑娘,上回赢了你这支簪子我十分抱歉,这次给你一个机会,和我比试射箭,赢了就还你,可好?”
阮清莞看见那只簪子,倒是想起了上一世的事。
上辈子她去参加文家宴会时,文妙就有意刁难她,故意提出要和她比试投壶,赢了就要她头上的双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