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让魏西溏认识,只不过当初他被初选入了暗卫营,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胆小鬼,如今倒是威风不少,整个人也不似当年的畏畏缩缩。
人就是这样,向往权势,管你之前是干什么的,如今只要有权有势,就会有人拥护。
魏西溏为了证明自己确实身体不适,还伸手掩嘴,轻轻咳了一声,且不论真假,声音总是出来了。
东方长青倒是和煦依旧,进门就抱拳行礼,看着可比魏西溏有风度的多:“不知唐公子身体抱恙,打扰了。”
话是这么话,人却没有要离开让人家养病的意思。
魏西溏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傻,那时候怎么就觉得他什么都好呢?东方长青分明是个果断又决绝的人,就如现在,一拍春风和煦,可行事却又强硬又霸道,只要他想,他就好说着歉意的话,做着顺着他自己心意的事,哪里会管旁人?
再仁慈的帝王,不过也是基于自身利益不受损的情况下才能施展仁政的,一旦危机他的天下,必然会血流成河。
魏西溏自己如此,东方长青亦如此。她知他,犹如知她自己。
魏西溏伸手:“唐公子请入座。唐公子来的倒是巧了,原本打算昨日就离开温水镇的,不过不知怎的,温水镇两日前突然加强了警戒,各个出口都布了关卡,再加上在下身体有些不适,便特意留在这里将养几日,否则只怕会让唐公子扑空了。”
东方长青既然有再回问的决定,自然不会让这一行人就此离开,周围早已布下兵士,一旦他们要离开,就会拦下了,所幸这些人因着自己的原因留了下来,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听到眼前这位年轻瘦小的公子笑眯眯的说么离开的原因,东方长青回以一笑,自来熟的在他对面坐下:“实不相瞒,在下昨日就想过来探望,不过一时脱不开身,今日才来,能与公子再遇到,也是缘分。”
他伸手执壶,替魏西溏的空杯子添了水,笑道:“你我二人这般有缘,又是唐姓一族,这样公子来公子去,倒是客套的紧,倒不如以兄弟相称更亲近些。”他看了魏西溏一眼,笑眯眯道:“公子看着尚且年轻,既然在下虚长你几岁,公子不如就以兄长相称,在下一声‘贤弟’,还望贤弟应上一句。”
魏西溏干笑两声,抱拳回礼:“倒是高攀了兄长了,既然兄长不嫌弃,小弟这里就不客气了。兄长有礼了!”
两人倒是一番客套,东方长青的话题便又转回了巷子口的碎玉事件。
魏西溏脸上带着笑,捧着杯子,一脸惆怅道:“如今都称了一声兄长,哪里还敢欺瞒兄长?小弟当日确实只看到了那么一个人影,还是一晃而过,至于其他,小弟总不能为了讨的兄长欢心,可以杜撰出来吧?”说着,一边咳了一声,一边站起来,对着东方长青就要行礼:“小弟无能,不能替兄长分忧,小弟这里给兄长陪个不是……”
东方长青急忙伸手托住,虚虚送回座上:“是为兄着急了。实在是为兄情急之下失言,贤弟莫往心里去。”
魏西溏笑眯眯的看着他,问:“哦,莫非那位女子是兄长的重要家人?若是他日再见,必然知会兄长一声。”
东方长青的脸上暗了暗,半响才含糊应道:“那女子对为兄确实十分重要,若能寻得,也算是了却了为兄多年夙愿。”
魏西溏依旧笑:“就冲着兄长这话,小弟一定留意此人,及时给兄长通风报信。”
说着说着,便聊到了燕州,东方长青道:“原来贤弟是要去往燕州,如此说了,为兄和贤弟真正有缘,此番为兄也正要回燕州去,倒是能和贤弟做个伴了。”
行商的行头人员全部安排妥当,魏西溏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是和东方长青同行,那便捷知道便是走不成了,否则不是让东方长青得知了一些其他人士摸索多年才探得的小道?
这种便宜魏西溏自己吃点苦也不会让东方长青占的。
其实她看东方长青是有点膈应的,这种膈应就是来自于她对他的恨而产生的无法控制的情绪,以致她并不愿面对东方长青,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冲上去把他掐死。
掐死东方长青是便宜他了,魏西溏没打算给他这么个死法,她当年遭受了什么样的苦,她必然是要让东方长青也承受一次的。
相卿那是臣子,他再如何也不能对着陛下的决定驳斥,只是,回回露头之后的脸色都好看不到哪里去,颇有种他的东西被人觊觎的愤怒感,只是他自己并不清楚这种情绪是什么原因罢了。
孙诛和陈元也不知道这个要他们同行回燕州的男人什么身份,听陛下说是她结伴的兄长,看那人衣着气度也不是凡人,只能恭敬的待着。
闲来无事的两人其他话不能随便说,更不能谈论国事,于是便把话头落在左相大人身上。
没法子,谁让左相大人生的俊美绝伦,又对陛下一心一意呢?对陛下一心一意倒也无妨,关键陛下是女帝,这一心一意,自然就多了些好意思的颜色。
相卿备好了些零嘴,送到了魏西溏的马车里,“公子,待会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