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另外几个臣子跟着附和,本来也是,陛下的气质出众,戴上了也不像那老汉似得吐气,倒是让那斗笠沾了陛下的贵气呢。
在之后,另外两个跟在陛下一起出来的臣子就拉在了后头,把位置留给陛下和左相大人。
嗯,昨晚上就看到左相大人深更半夜进了陛下的房间,也不知说了什么重要的国事,总之,这是左相大人要受宠的趋势啊!
虽说陛下和青王殿下当初情深意重琴瑟和谐,不过,青王殿下毕竟没了,人没了,再深的轻易自然也就淡了,还是活人要紧啊。
左相大人姿容绝色,可是金州大姑娘小媳妇心中仰慕的对象,陛下这般爱慕神仙一样的左相大人,倒也正常了些。
魏西溏其实还真没这样的心思,不过,她确实存了和相卿亲近些的想法,世人都说仙尊无欲无求,可如今魏西溏便知道,这看似无欲无求的左相大人,心里也是有凡心和私心的。
比如他知男女情事,否则不会对一个只在梦里头出现过的人心存仰慕,甚至,不惜万里追寻施以借尸还魂一事。
她倒是想仔细了解一番,如此才知如何应对。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魏西溏也是领兵打仗过,在相卿没打算动手之前,她务必要提前摸清相卿的软肋。
不过,许是陛下表现的太过热情了,以致左相大人一天都有些不安,不知陛下好好的,怎会这般热情起来。
思来想去,左相大人觉得,该是因为陛下昨晚上的所言,合了陛下的心思,所以陛下才这般示好,想着达成心愿了。
相卿便赶紧跟陛下施礼道:“公子,公子所想便是属下所想,公子大可放心,属下定不负公子期望,只是机缘未到,尚要等待才是。”
魏西溏瞅了他一眼,心知他所说和自己所想分明就是两件事。
以前不知道的时候,只觉得这有着仙尊之名的左相大人深不可测亵渎不得,如今再看,这分明就是个不通人间俗世,以己度人的货色,思及此,她倒是一笑,道:“相卿不必着急,朕等得起。”
☆、 燕州行
大豫旧部被打散在大豫各地,魏西溏从留侯镇前往下一个地方,目的依旧为找到自己曾经的旧部。
拥护魏西溏的旧部,自然是不被东方长青所容的,这些侥幸存活的旧人吗,个个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一旦真实身份暴露出来,必然会被大豫朝廷缉拿,死罪倒是次要的,最怕的是那些因为跟这些人沾亲带故而被诛连的族人。
这些深藏于市井之内,低调化名而活的人,在魏西溏出现之前,谁都不敢信任。
可魏西溏出现之后,这个年轻俊秀的公子,打破了他们坚守多年的秘密,揭穿了他们精心的伪装,甚至说出了那些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这个公子始终不说自己的是谁,却处处都像他们透露着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再之后,他们陆续接到了曾经同僚的来信,甚至各方亲自会面。
这些他们相互以为再不会相见的旧友,却在那个年轻公子出现之后,竟然不约而同的重新聚首到了一起,即便他们不能光明正大,即便只能在隐秘的地方,可他们竟然重逢了。
兵马在壮大,联络的旧人越来越多,皆因一个身份成谜的公子。
“公子,我们离开天禹已有三月之久,是不是该回去了?”似乎除了魏西溏,其余人都不知陛下到处跑是为了什么,眼见着离开的久了,便有些急。
国君离京太久,就怕京都会有意外,更何况,陛下这还是从巡视点偷偷摸摸离开的?
魏西溏头也没抬的说了句:“本公子心里有数,你们不必担心。”顿了下,她抬头看了那臣子一眼,道:“待去了燕州之后,自然会回去的。”
几个臣子大吃一惊:“公子!”
这是连去几个大豫要地,如今竟然还要深入大豫都城燕州,这其中风险多大不言而喻,更别说这路上是不是还会有其他意外了。
两个陪同而来的臣子心下发急,便赶紧去找左相大人商量一下劝阻陛下,结果左相大人眼皮子都没抬的应了句:“公子的决定谁人能更改?你们倒是抬举了我。”
两个臣子被噎了下,左相大人话是没错,可他身为天禹左相,在陛下面前的分量也是举足轻重,更别说这些日子陛下对左相大人的态度诡异的热情了。
“公子的心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与其想着怎么劝阻公子,倒不如多想想安防布局该如何应对。”左相大人慢条斯理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两个臣子面面相觑,一时无语,最后默默无言的走开了。
那两人走开之后,相卿垂眸看着手里的杯子,半响,伸手放了下来,抬脚朝着魏西溏的房间走过去,伸手敲门:“公子,属下求见。”
魏西溏道:“进来吧。”
相卿进门施礼:“公子。”
“有事?”魏西溏看着他问,然后拧了下眉,道:“你可别跟他们两个人一样,朕听的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