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听。
本来季筹不想走的,毕竟是非常时候,又事关自已兄长,他这个时刻离开,有和季统撇清关系的嫌疑,可季筹不得不离开,陛下必然是要他一个态度的。
季统也明确给了他暗示,就算是为了他的一家老小,他也不能留在金州和季统叙旧。季筹知道,大哥是为了他好,否则怎么会连以王爷身份这么重要的事,他都不愿他参与进来。
季筹不想和自已大哥生分,可很多事他们都身不由已。
如今,即便远离金州,季筹的心也是想着那边的事,关于陛下的,关于大哥的,还关于妻儿的,他知道不管是陛下还是大哥,都在极力的想要保全他。
在陛下眼里,他是季家人,季家是无辜的,可季家有钱,又经营那么多家店铺,季筹怎么能和身份敏感的季统亲近?
陛下信任他,也想要保全天文,这是他的幸,而在季统眼里,他是他弟弟,季统是为了不牵连他,才拒绝和他亲近,哪怕外人眼里,季统是富贵了便忘义,季统也不在乎。
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事难以用言语说清,分明是为了别人好,却只能做些伤人的事。比如他们这样的。
魏西溏在二楼雅阁入坐,面儿和相卿分别坐在两侧,她打量周围,对于酒楼的摆饰还是很满意的。
季筹确实有赚钱的本事,她也确实有保全季筹的心思,季家单纯,从季筹开始又是经商起家,她保季筹是上策,不愿季筹扯上权势,这样对季筹好,对她也好。
她需要季筹替她赚钱,毕竟培养季筹花了那么多时间,再培养一个,实在得不偿失。
魏西溏当然有自己的私心,可她更多的是不愿更多的人被季统扯上关系,毕竟,季统的身份实在复杂。
几人入座之后,面儿站起来跑了出去,陛下出宫,她还是很小心的,每次都要在外面的暗卫分布好之后,再去核实确认一次,绝对比其他任何事都要尽职。
面儿一走,自然只剩魏西溏和相卿,魏西溏正翻看桌子上的手抄菜名,她觉得很是新鲜,还是头一回瞧见把酒楼的食名摆上台面叫人选的,不过魏西溏也承认这样很是一目了然,十分便捷。
那边小二已经麻溜的请了看起来更有脸面的二掌柜来了。
季筹选的人不错,两句话一说就让人觉得会说话,人很活络。
魏西溏抬头问:“季掌柜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回夫人,我家掌柜的说了,这一回出去的时间长,说是要查这一季度的账目,一时半会怕是不会回来。”二掌柜笑呵呵的,还是认真的回答。
魏西溏伸手一指,“劳烦掌柜的推荐几个招牌菜来尝尝。”说完她突然抬头看向相卿,道:“今日可是为了你来的,还是你来点吧,说起来我还真不知道你喜欢吃计么,你身边那些个小童实在能干了些。只怕寻常的食物还入不得你口了。”
相卿一脸的诧异,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说,一时愣住,木木的倒不知道说什么,那二掌柜的从旁插话:“夫人公子真是客气,一家人还见外么?二位想吃什么只管说,只要小店做的出,菜单上没有的小店也管做。”
二掌柜显然误会了魏西溏和相卿的关系,二人不但模样般配,年龄看着也相仿,更何况,文静郡主对这二人的态度都很恭敬,若不是一对夫妻,怎会是这样的?
其实怪不得二掌柜误会,谁叫这样一对的人少见呢。
偏二掌柜的话里也没明说旁的,魏西溏倒也没在意,相卿就算听出了什么也不会开口,陛下都不在意了,他自然更不会在意了。
面儿赶巧快速的回来,不知道之前他们说了什么,不过,这会听到这话,眼珠子倒是骨碌碌转了一圈,看看陛下,又看看左相,伸手抓抓头,心理纳闷,是不是她忽略了什么?难不成陛下和左相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二掌柜这话听着这么怪呢?
仔细一想,面儿突然发现陛下这情绪好似从王爷逝世的打击中走了出来似的,她都好些日子没听人说陛下暗自伤神了,难不成陛下这是把心思转到了左相身上?
面儿一边乖乖坐着,一面竖起耳朵听陛下和左相说话。
“夫人觉得这道菜如何?”左相伸手,指着那道莲花问佛问道。
魏西溏被这菜名吸引,一时忘了计较他的称呼好奇的问二掌柜,“这是什么菜式?”
“回夫人的话,这是西瓜雕的莲花盛的天河水汤,”二掌柜还要解释,面儿已经嗷嗷叫了,“不过起个忽悠人的名罢了,还莲花问佛,就是西瓜皮盛汤!骗人的!”面儿道:“连本郡主的堂姐你都敢忽悠?你好大的胆子!”
魏西溏撑着头:“不过起个好听的名吸引人罢了算不得错。”说完不理面儿,转头看向相卿,道:“今日还是你说了算,你来吧。”
她自然记得她是应了相卿给他的赏赐,还是把主动权还给了相卿。
面儿瞪眼,一双小眼睛使劲睁大,不过啥也没看出来就是了。
二掌柜倒是见怪不怪笑呵呵道:“夫人和公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