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方想要发动战争,只有了解两国君主的心思以后,才能判断下一步。若是其中一方有开战的意思,哪怕不杀人,这仗也能打得起来。”
小寨主抓头,“这么麻烦做什么?谁管他们想不想打?先把人杀了再说……”
“寨主!”高湛赶紧摆手,道:“不差这两日,您想啊,就算小人去杀了人,那北贡也是要查的,不会立马就对天禹开战,是不是?这一查,定然也要一两个月,还差这一天两天的?小人是这样想的,小人可以借着文书通过过境,去北贡境地走上几天,看看北贡那边的情况,寨主也派个人,就是天禹这边看看情况,然后我们一回合,就算揣测不到圣意,那也能分析个八九不离十,这样对症下药,岂不是容易见笑?”
小寨主瞅了他一眼,突然拍着桌子嚷道:“烦死了烦死了,随便你!懒的管了,反正,不管怎样,这一月之内,两国要有开战的征兆,要不然本寨主就惨了!”
高湛急忙应道:“寨主放心,小人一定尽力替寨主办好此事。”
好容易稳住了这没耐性的寨主,高湛从堂里出来就回了屋,看了看手里的两张所谓的画像,拧着的眉头就没松开。
听那少年的意思,他分明就是因为接了别人的令,才有了要杀人挑事一说。只不过他行事风格决定了他只选最简单最快的法子,压根没想到别,是以才会要杀距离天禹这边最近的北贡永泰镇的县令和师爷,觉得杀了父母官北贡朝廷一定会注意到。
其实高湛知道小寨主的想法也没错,只不过,他不希望自己杀了人还成了逃犯,要是这样,还不如他继续流浪来的好呢。
只是,这两日这边一直在传天禹女帝的王夫付铮正往这边来,想必是陛下派他过来处理北贡这边的混乱现状,看看小寨主这无法无天的模样,就知道陛下派付铮过来是对的,也正因为如此,高湛才更要留下来,否则,按照付铮的个性,只怕很难查到这位不按常理行事的小寨主才是罪魁祸首。
只是现在,高湛怎么也不能下定论,小寨主听命行事的那人,究竟是谁。
即便他心里想着这小寨主和金州那边有点关系,可他也不能无凭无据靠自己臆想就认定是那位仙尊,怎么说,这世上是双生子都不止他们身边那些。
但是相比较其他人,高湛还是觉得,其实还是他能摸着小寨主的想法。
那位无法无天的小寨主,最好贪玩,最怕麻烦却最会惹事,他唯有摸准了点,才能帮着付铮多探听点消息。
所以现在,高湛是不打算离开山寨,他不但是要趁着这机会探查到这位来路神秘的少年公子身份,还要进入北贡,探查北贡那边的消息,这样他才不至于再见到付铮的时候,两手空空一无所知。
在通往北贡的路上,一行队伍快速奔驰在官道上,领头的将领正是天禹女帝的王夫付铮,连续几日的赶路终于让这行人的脸上露出点疲惫之色。
付铮的贴身护卫在到达下一个驿站之后,终于提出休息的话:“公子,您连番多日连续赶路,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公子今晚就不要连夜赶路了吧?我们已经比原定的计划加速了半日了,利用这半日在客栈休息一晚,不是更好吗?”
付铮回头看了眼正在安顿马匹的将士,虽然他相尽快赶到北贡,处理完事务回金州,可这些将士没义务这样陪着他拼命,就算不替自己想,也要替诸位将士着想,最终他点点头:“那就住上一晚,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一早继续赶路。”
好容易能够闲暇下来,用完晚膳后,付铮一个人坐在屋内,手里提了笔,正在纸上低头画着一副画像,画上的女子眉眼如画,唇角挂了一抹担心,正目光盈盈的看着画外的人。
付铮描了大半宿,总算把画像画好了,他拿起来仔细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看着画像笑道:“陛下,臣把你画在身上,这下臣便不担心睡觉时间少,梦不到陛下了。臣这是时时陪着陛下呢,是不是?”
待那画迹完全晾干以后,他便小心的把画卷起来,卷成一个细细的、长短适中的细棍,然后伸手掏出脖子下的一个挂饰,拆开竹节挂坠的上端,伸手把那画塞了进去,再堵住上端,便看不出那是张画了。
弄完了,又重新塞进去,心满意足的睡觉的。
而宫里的魏西溏可没他这样的好心境,之前晚上睡觉,那是天天有人陪,若是她哪天失眠,付铮不但会给她揉着穴位舒服些,还会给她些寻仙者录里的一些奇闻异事,虽不知真假,不过两人那时听着,还是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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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正确答案:有五个三个,还有一个两个。
今天问题:妖道送给陛下的第一件礼物是神马啊?(o)/~
☆、 高湛的心思
如今付铮不在,她一个人翻来覆去不易睡着,可没人能像付铮那样体贴的为她按摩给她讲好玩的事了。
魏西溏从床上爬起来,对着帐外吩咐:“叫个手法好的进来,替朕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