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一边抖着肩膀奸笑,一边抓着手痒,说:“既然不愿意找寨主,那就不是我的不是了,你不让我学,大不了我不学就是。何必伤了咱俩之间的和气呢?你说是不是?”
药童没好气的可能他一眼,冷哼一声道:“就你理由多,油嘴滑舌!你就是个叫花子,你学了有什么用?难不成你学会一样,就能当大夫治病赚银子了?”
高湛抬头看天,嘴里道:“我这个人胸无大志,就是心底好,若是真学会了什么,也是去普度众生的。我就不能配点药出来,出去散给没银子看病的人?”
药童斜着看他一眼,“你哪里有那么高的境地?你若学会了,定然是去骗钱的!”
高湛转身朝着山下走去,道:“算了,不跟你这个孩子吵……”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来找问:“对了,你多大了?可有婚配?可要我帮你寻个媳妇?还没摸过女人的手吧?若是想开荤,只管找我,我外面认识一堆相好的……”
小药童顿时被气的跳脚:“叫你胡说!等我告诉寨主去,让他剥你的皮!”
高湛抓头:“人家是好心,怎么胡说了?开荤怎么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不正常吗?”
药童抓起身边东西就要砸过来,高湛吓的蹭蹭跑了。
药童看眼还在房间里玩乐的巫隐,叹口气,继续去调理他的药膳去了。
高湛从山上下来,在吵杂的集市上做跑又跑,然后跑到一家店铺,“你们家掌柜的在吗?”
店小二迎出来:“这不是姓高小爷吗?掌柜的在呢,小的这就给您请过来。”
说着,那店小二就跑向后面,不多时就把高湛请了进去。
“佟掌柜的,我前两日听说你要去金州行趟差,可是真的?”高湛笑眯眯的问。
佟掌柜点头:“姓高小爷这消息真灵通啊,我确实过两日要金州,不知有什么事能帮到姓高小爷啊?”
这位小爷本身到没什么,不过,姓高这人可是山寨里的人,听说那山寨如今的风头特甚,把这边的豪门世族陆氏的小主子打死打伤了好几个,官府竟然没拿到人。
这事闹的这么大,官府又压不住,如今那山寨俨然成了这里的一霸。
虽说寨主是个看起来容貌俊秀的少年,不过他干的那些事,远比之前大虎二虎两个大王凶悍的多,以致周围的人一听说是山寨的,个个都怕。
相比较而言,这位姓高小爷,还是很平易近人的,可再亲切,那也是山寨的人,谁知道这位是不是笑面虎呢?
高湛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掏出封信,笑呵呵的说:“佟掌柜的,你去金州的时候,到了金州城,麻烦帮我送封信给客来客栈的掌柜的,姓季,叫季筹,我跟他是旧识,早先有些旧怨,这么多年过去了,想缓和一下,为免意外,望佟掌柜的帮我亲手送到这位季掌柜的手里。”
“客来客栈?我知道,在金州可是最大的客栈,那季掌柜的年纪轻轻,可是开了好多家店面,是金州有名的经商奇才。”佟掌柜恭敬的把信接过来,道:“姓高小爷放心,这信我一定给您带到。”
其实高湛自己也知道这样送信的速度比较慢,可没办法,信鸽送信是快,可北贡现如今的信鸽都让巫隐控制了,那信童有御鸽之能,来了这边没多久,便很快就控制了北贡所有信鸽,哨子一起,所有带了信的鸽子都会飞到山寨的顶上,那信童也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收集许多消息,甚至还有旁人的信件。
但凡他觉得有用的,就会留下来告知巫隐。
高湛是不敢冒这个险,用飞鸽传书,说来说去,还是过来托人捎信更保险一些。
把信安顿好,高湛才摇摇晃晃的逛集市,不过没逛多久,就被巫隐派出来找他的人给找到了:“姓高,寨主找你呢,你怎么在这里逛啊?看寨主的意思,好像还挺不高兴的。”
高湛揉揉鼻子,一手拿了一个五彩斑斓的风车,一手捏了一个马匹造型的糖马,咬着糖马跟在那人回去了。
回去以后,到了寨里的寨主堂屋,就看到小寨主半躺在堂里,一条腿跷着,正哆嗦着腿不耐烦呢。
“寨主,”高湛嚼着糖马,“小人在外头玩呢,您有什么吩咐啊?”
巫隐一看到他来,一骨碌坐起来,跑过来,抢过他手里的花花绿绿的风车,放到嘴边使劲吹,还问:“哪来的?本寨主怎么没看到还有卖这个的?”
虽说一肚子坏水,也没半分好心思,不过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少年,爱玩的天性这是去不掉的。
明明说有事找高湛过来,结果来了以后就盯着风车玩了。
一扭头又看到高湛手里还握了个什么东西再说,顿时拉下脸来,“本寨主的呢?”
高湛一听,只好把吃了一半的糖马奉献出去,“小人银子少,只够银子买一匹马,特地吃了马屁股,把这前半截身子包括马头留给您了。寨主请笑纳。”
小寨主一边接过来,一边大怒道:“都是你的口水,脏死了!”
高湛急忙道:“没碰到,我都是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