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大考也没放在心上,觉得那就是定好的规矩,照着规矩走就成,也不想想这规矩哪有这么简单?若是真这么简单容易,怎么每朝每代都要搞一回改制?
舞弊现象是魏西溏要狠抓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舞弊考生,发现一个便要杀鸡儆猴,叫人人都不敢再有这想法。
没有真才实学,混到朝里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早死早托生。
众多考生对今年舞弊的处罚看了以后,个个咂舌,实在是严厉了些,不过,严厉了更好,这样才能彰显公平性,让更多的考生心里平衡下来。
大考前期工作准备就绪,当然,除了吏部尚书忙的手脚不停吧,左相大人也是负责督查的大人之一,关于如何处罚舞弊,如何杜绝舞弊一事的详细条例,则是左相大人一手草拟。
吏部尚书哆嗦着手,看着左相大人一副“后生可畏”的欣慰感:“左相果然是个人才,一份舞弊之罚写的文采斐然……”
好话没说完,左相大人已经站了起来,施施然走了,很明显的摆出一个信号,他高冷尊贵,不愿与吏部尚书做多余的交谈。
吏部尚书顿时被气的吹胡子瞪眼,“高傲无礼,哪里来的黄毛小二?不像话!”
回头还在魏西溏面前说了他一堆坏话。
魏西溏看了眼吏部尚书,倒也没说什么,她对相卿极多顾虑,虽然让他身居高位,其实相卿手中并无实权,付铮手里还握了兵权,而相卿却什么都没有。
不过,相卿一如他的出生一样,似乎对这些东西并无过多关注,给他,他便要,不给,他也没所谓,从不计较这些。
季统率领大军押送大批犯人也在长途跋涉之后到达金州,可怜萧策因为被困囚车中,叫金州不知情的百姓以为他跟其他犯人一样,扔了许许多多的白菜帮子和臭鸡蛋,几个护卫在旁边护着都护不过来,反而被丢了一身。
☆、 唠叨
为了照顾各地考生的临场发挥问题,押到金州的犯人皆押后再审。
皇太后被囚禁金州城外的皇家行宫太和宫,高家和董家的族人则被关到了地牢。萧策倒是被人从囚车里抬到了原本的萧府,不过,这位曾经威风一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御林军统领,叫声实在够渗人,府里又没有主子,前几日伺候的人还算尽心,结果白天昼夜都是那样,伺候的人也逐渐没了耐心,再不像前几天那样把他当主子看了。
这些下人都是见风使陀的主,观察几日之后,发现萧策什么反抗能力都没有,只能躺着抱着头喊疼,就愈发肆无忌惮了。
原本外逃的官员纷纷从不同的方式返回金州,有直接谢罪的,有找人说话的,还有请其他人转交折子的。
总之,这批官员归朝心意十分明显,魏西溏乐的顺水推船,朝堂缺人,既然他们愿意回来,且无人反对她登基,她自然乐的摊个一官半职出去。再者,有些人曾经也是朝中重臣,颇有才学,只不过政见不同,又或者考虑问题方向不同,不代表这些人就不是好官。
任何朝代,朝中还是有些不同的声音才好,这样,才能让当政者更好的判断正确的方向。
魏西溏稍晚些的时候,便带着人微服出宫,哪里都没去,直接去饿了萧策的府里,府里的下人个个很轻松自在,在这样的府里当然自在,萧府的其他主子在上次逃离金州的时候并没有跟着萧策和皇太后直接去南陵,而是一家老小偷偷摸摸在半道去了旁的地方,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也没人关心他们去了哪。
萧策都是关心,不过萧策那时候一人领全军,也无暇顾及,以致如今回了金州,偌大的萧府只有萧策一个主子,还是个什么都不能做的主子。
其实当初萧家执意要独自离开,原因还是因为萧策。
那就萧策的父亲再听到萧策和皇太后鬼混的传闻后,他并不相信,为了儿子声誉还跟人争辩理论,结果人家直接说这是整个金州都知道事,就萧家人不知。萧策的父亲被人说了回去,找萧策责问,结果萧策犹豫了再三,竟然承认了,差点没把萧老爷子气死过去。
萧家偷偷摸摸离开,一是觉得萧策和皇太后的关系让萧家蒙了羞,二是萧家大家长判断,萧策和皇太后这种为人不齿的关系,可能会祸及整个萧家。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萧策拉开距离,而逃亡南陵这个过程,就是萧家的时机。
等萧策到了南陵以后,才发现入南陵的家族里,没有萧家。
如今的萧家就是一个人。
德盛女帝御驾亲临,整个萧府都跪了一地,看着无比萧条的萧府,魏西溏问了句:“府里的人,可有管家?”
刚刚开门的老头答道:“回陛下,管家随萧府一起离开了,如今府里的,除了老朽,其他都算不得萧府的人。”
魏西溏略一思索,道:“既然如此,这萧府日后就老人家你来在打理吧,这些门面上的功夫都要做足了。院子里也叫人打扫打扫,如此萧条,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如何亏待了萧大人呢。”
被陛下亲自提了管家,看门老头就跟中了头名状元似得,差点乐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