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自然要多废心思才行。
养伤的这大半个月,她在家里也没闲着,而且从贴身长随魏丁嘴里套了自己身边的人事,如今她身边围着的那些人名她都记得了,只不过这些人名的本尊长的是长是圆她不知道,刚好也乘着这机会先去探听一下。
从腾王府出来,魏丁一路带着她往国子监引:“世子爷,到了。”
进入国子监,来到学上魏西溏就知道这位本尊世子爷算是个会玩的,一看那些跟她打招呼的少年郎就知道,典型的纨绔子弟,能在学堂里背着夫子跟她做鬼脸打手势多是调皮捣蛋的学生,人家真正的好学生都对她翻白眼。
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这样下去怎么行?到时候身边尽围着些佞臣弄臣还得了?
魏西溏隐隐担忧,她是要做明君的人啊!
她来得有些晚,学堂里学生都在上课,站在门口,对着正在授课的老夫子老老实实抱拳鞠躬:“夫子,弟子今日可复学,打搅了。”
那帮二世祖一个个对着魏西溏挤眉弄眼,还有几个直着腰板观望,而坐在前面的那几个好学生压根没正眼看她。
前头的老夫子吹了吹胡子,瞪了魏西溏一眼,这一眼让魏西溏知道她不受夫子待见,学堂里空位置有好几个,魏西溏直接朝其中一个没人的位置坐过去,翻开书,跟着夫子的节奏乖乖念书。
当年登基之前,魏西溏可是作为太子哥哥的陪读在上书房念过书,那时太傅就夸她聪明,还招来太子嫉恨,为这个她没少受太子的罪。结果太子学的那些东西没用上就被咔嚓,她登基称帝之后倒是全用上了。
如今这就跟走回头路似得,看什么都眼熟,魏西溏念着也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正琢磨着这以后是不是好长一段日子都是在国子监度过,突觉身后有人用东西戳她,一下一下,戳的魏西溏火冒三丈,她非剁了后面这小兔崽子的爪子不可,她堂堂大豫女帝,是他们可以随便碰触的?何况还是拿东西戳的?可有拿水净过?
“世子爷!世子爷!”身后的破孩捏着嗓子继续拿笔杆子戳:“世子爷你听到没?”
魏西溏微微回头,眼神询问:干嘛?
那小胖子把一个纸条塞给她,魏西溏看了夫子一眼,打开一看,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的杰作,还别说,画工颇佳,边上题的字也十分了得,只是画的却是羊头夫子像。
魏西溏看着那画冷笑,因为东方长青的缘故,她现在讨厌所有授课的先生夫子,但她讨厌是一回事,别人当着她的面这样侮辱夫子又是另一回事,她以后把天下所有的夫子都打死投大狱是她的事,可轮不到这些乳臭味干的小破孩对夫子指手划脚大不敬。
看了看画,魏西溏提笔在画旁边写字:三教圣人,莫不有师;千古帝王,莫不有师,人不敬师是为忘恩,何能成道?
魏西溏写完搁笔,打算等墨水干了把那画传回去,结果一抬头看到老夫子站在她面前。
面前突如其来的多了个人,魏西溏被吓了一跳,这是干坏事被捉到的不详之兆。
老夫子伸手拿那纸,魏西溏一把按住,嬉皮笑脸道:“夫子,时值千金,不值得为弟子耽搁时辰……”
这不学无术的世子爷越这样说,夫子就越要看看他们又背着他干了什么坏事,容他得空跟他们的父亲告状去,哼了一声,捏着那纸不撒手,威严道:“老夫看看世子写了什么。还不拿开?”
魏西溏只得拿开手,倒背双手挺直腰杆,一言不发。
老夫子拿起那纸看了一会,然后回头,画像的那小子心虚,被吓的一缩脑袋,写字的那个也有些不安的低头,一脸懊悔,最后夫子把视线落在魏西溏身上,指着上面墨迹未干的字问魏西溏:“这字可是世子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