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积攒下这么多银子——要知道简珞瑶出嫁的时候,老夫人给了她一千两银票压箱底,话也说的很明白,原是她最后的私房,留给几个孙子娶媳妇的,只是简珞瑶被指给了皇家,备得嫁妆不能太寒酸,嫁了人也要手里有点银钱,才好人际交往,这才委屈了孙儿,将大半私房都给了简珞瑶。
可想而知,萧长风这叠银票有多值钱。
简珞瑶拿在手里才发现是银票,还没能缓过劲来,又被满满一箱子的黄金闪瞎了眼。
迟疑了好久,简珞瑶仍忍不住忐忑的问萧长风:“王爷去趟广州……这是去打劫了?”
萧长风斜了她一眼,道:“王妃怎么说话呢。”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太惊讶了。”简珞瑶在萧长风面前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放下了银票,走到萧长风跟前,组织了语言,才道,“我不是不相信王爷,只是你出去这趟是给父皇办差,却搜罗了这么多东西回来,被父皇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想。”
萧长风拉了她在自己身旁坐下,温声道:“父皇自来常说水至清则无鱼,既是心知肚明,也是默许,这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来路又正,再说才这么些银两。父皇未必会放在心上。”
简珞瑶默默的看了眼那一箱子黄金,估摸着不比银票少多少,萧长风却轻描淡写的说“这么些”,果然是财大气粗的皇x代,眼界可宽了。
但简珞瑶仍有些担心,迟疑着道:“可常言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王爷收了人家的银子,可是要给他们办事?”
“自然没有免费的午饭。”
“不知他们求王爷办什么?”
因知道简珞瑶是担心自己,萧长风倒也不嫌她问东问西,笑了笑便回道:“广州知府的小舅子是个商人,看中了海外这块的缺口,可下海哪是这么容易的事?广州知府掌管整个广州府,却管不到海运,他在广州浸淫几十年,京里头的关系早远了,一直没打通,便耽搁了大半年。”
“我去广州后,广州知府辗转打听到表舅掌管海运的是我表舅,这不送了这么多东西,叫我找表舅疏通疏通。”萧长风说着顿了顿,笑道,“表舅这儿我不清楚,不过父皇那儿原就有这个意向,若有人提起,说不准父皇便允了。”
“且说了,这东西都送给了我,只要话替他们带到,即便是最后批不下来,也不是我的错。”
简珞瑶闻言灵光一闪,挑眉笑道:“也就是说这是定金,若事情不成,这些东西仍是王爷的,若成了,日后还有重谢?”
萧长风学她的样子,也挑高了眉,笑盈盈的点头:“王妃聪慧。”
“叫我看看,王爷这嘴是不是金口银牙?开个口带话居然要这么贵。”简珞瑶说着凑到萧长风跟前,作势要掰开他的嘴巴,一面继续打趣,“这嘴巴也没有多特殊嘛。”
萧长风揽了她的腰,微微用力,便将简珞瑶抱了跨坐在自己腿上,微微抬眼看她:“我的嘴如何,王妃最清楚不过了。”说罢在她嘴边吻了吻,暗示意味十足。
简珞瑶勾着萧长风的脖子,与他的唇舌交缠了片刻,旋即抽身离去,微微仰头避开萧长风的追逐,拍着他的肩道:“行了,说正事。”
萧长风这才放开继续将她的唇拖入嘴里的想法,吐了口气问:“王妃还要说什么?”
“王爷说得那个表舅是谁?”
“外祖母的娘家侄子,母妃的表哥。”见简珞瑶仍没想起来,萧长风忽然问道,“瑞郡王世子的亲舅舅。”
“原来是瑞郡王妃的亲兄弟。”简珞瑶上回在望江楼已经见过张天祥,再提起他倒没什么想法。
也不是简珞瑶圣母,她一向觉得,只有日子过得不好的人,才会对过去耿耿于怀,现在她再幸福不过,提及张天祥这段历史,不但能一笑而过,甚至也庆幸并感恩,每一段阴差阳错的过去,才成就现在幸福的自己。
简珞瑶眉眼弯弯,又道:“王爷和瑞郡王世子关系那般好,想来与瑞郡王妃和这位表舅关系也很是亲近。”
也是简珞瑶这般好不芥蒂的神情,才叫萧长风彻底松了口气,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才抵着简珞瑶的鼻尖,亲昵的问:“王妃想做什么?”
“既然要做,那便做票大的啊,这广州知府的小舅子还只是托王爷办事的定金,就给了两万两不止,说明两个问题,广州知府的小舅子财大气粗,不差钱,第二个是他十分看好海运当中的盈利。因此,王爷倒不如再出点力,干脆帮他把这事办妥了,咱们也不要他的重谢。”
简珞瑶说到这里,特意顿了顿,想卖个关子。
萧长风却接过了话茬,淡淡的道:“那便要两成红利罢。”
简珞瑶准备的话没说出口,被噎了一下,抬眼瞥他:“我还在算要多少合适呢,要一成都怕人家嫌多,不肯合作,毕竟这是长远的生意,咱们什么都没有出。王爷倒是不怕狮子大开口,直接就要两成了。”
“这不叫狮子大开口。”萧长风很不要脸的道,“叫趁火打劫,他要是不同意,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