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想改变也做不到了，真不知这种情况，是好是坏。

精神力短时间内无法进步，实力也达到了灾难中期巅峰，知道找不到突破方法，继续修炼已经没什么意义，杨毅站起身来，刚想去看看其他人，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沈所长的电话。

从鸟岛活跃区出来足足四天了，一直没给对方打电话，他女儿还跟自己在一起，估计早就着急坏了……

犹豫了一下，轻轻划开，声音立刻响了起来：“杨毅，你现在在哪？”

“沈所长，我……”

杨毅正纠结如何回答，对面的声音继续响起。

“来一趟研究所……我在办公室等你。”

明白对方知晓他穿梭镜面的能力，杨毅应了一声，懒得继续隐藏，一纵身进入眼前的镜面，下一刻，从帝都镜面研究所自己的住处钻了出来。

向沈所长的办公室走去，还没来到跟前，立刻感觉一道巨大的气息，汹涌而来，感知中，似乎燃烧着一团巨大的火焰。

“毁灭级？”

他精神力暴增，距离毁灭级只差1刻度，所以，可以清晰感受到前方到底怎么回事，不出意外，房间内，正有一位和白昼之主一样的毁灭级强者！

不知是因为刚突破，还是怎么回事，此时，有些压制不住体内的力量。

环顾一周，见镜面研究所，并未被占领，知道应该还算安全，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距离办公室还有十多米，一个淡淡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杨毅，进来吧！”

杨毅这才发现，火焰般的人影，竟然是沈月心的父亲沈千鸣，几日未见，竟然突破了灾难级，达到了毁灭级！

之前，身受重伤，去船上找过对方，陈雪说他进入了镜面世界，后来经历各种事情，都没见到对方，还以为早就出去了，闹了半天，悄悄夺舍了五级镜面人。

来到面前，沈所长还是之前的模样，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气势却更加幽深，尤其是体内的力量，宛如随时都会爆炸。

“坐！”

看了他一眼，沈所长同样微微错愕。

他虽然看不出眼前这位的具体修为，但却感受到了浓烈的危险，这种感觉还只在父亲身上感受过。

看来自己是有了进步，但与对方比，明显还有些不够。

坐了下来，杨毅忍不住问了出来：“沈所长，你……”

知道他的疑虑，沈千鸣道：“放心吧，是我夺舍成功了，不是镜面人！”

杨毅皱眉：“不是我不相信，而是白昼有种方法，可以让夺舍的镜面人，保留本尊记忆……”

沈所长：“我知道这种情况，所以，经历夺舍后，不仅要有记忆筛查，还要【拷问内心】，只有这个也通过了，才算合格。”

“拷问内心？”

杨毅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沈所长道：“是刚研究出来的方法，需要变异者，先自我封印精神力量，然后接受幻境的侵袭，这种幻境，能将一个人的本心，无限放大，让人按照本能去做出许多应对，一旦被夺舍，镜面人哪怕拥有对方的记忆，灵魂本质不同，本能上的举动，肯定也是不相同！”

杨毅恍然。

记忆相同，只要灵魂变了，本能做事情，肯定会不一样。

例如，沈所长遇到一件事，想的更多的是研究，而他的镜面人，则可能是杀戮……本性不同，选择会有天地之差。

本来杨毅觉得镜面人，能拥有记忆，再想辨别就难了，没想到早就被研究所破解了，不愧是专业人士。

“那……你是如何夺舍五级镜面人的？”

杨毅继续问道。

白昼之主借助勾魂之门，召唤大量五级镜面人的时候，他并不在跟前，自己炼化油灯的时候，对方也不在……那对方是啥时候成功的？

沈所长道：“我有件界物，和勾魂之门的作用有些相似，于是带着和三位副所长一起进入了四级镜面世界内，并想召唤出了五级镜面人！”

镜面研究所，穷一国之力，要说对镜面的了解，肯定比白昼之主这种个人组织更强，后者都能做到，他做到，也不算奇怪……

沈所长继续道：“我父亲就算为了看守亚瑟，相互制肘，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武世喆自爆，其他人被夺舍，都不出手吧！那个时候，他正守护我和三位副所长，待我们昏迷后，先送我们回到船舱，安心对抗夺舍，这才再次进去的。”

杨毅之前的疑惑全都搞明白。

由沈万钧这位强者守护，并送回研究所这边，其他人想要阻拦，也做不到，这样以来，等于一下多出四位毁灭级……

看来，这才是这次活跃区之行的最大目的，其他所谓的宝物之类，能得到就得到，得不到对于华夏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难怪明知道，被自己炼化，好几天都没联系……闹了半天，他们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百多位恐怖级牺牲，换取了四位毁灭级，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