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檀云秋微微一笑。
“谢谢王爷。这样的结果很好。”
赵家永无翻身之地。冷宫里的赵惠然失去倚靠,以后想要出来比登天还要困难。
而华玉,也终于可以在后宫中,短暂地过几日安心舒适的日子。
华玉还是妄想了。
檀云秋在高台上停留一会儿,青竹便把他叫走了。听话音好像是盛京城中有人持刀作乱。她没敢细听,随后也走了。
半路上被周湘拦住。
“孟娘子随奴婢去寿喜宫吧。”
寿喜宫内。太后端坐在塌上,手中拿着串佛珠,系着平安穗子。
花容公主坐在太后脚边的绣墩上。拿着小锤子轻敲太后的小腿。
太后问道:“有许多日子没有见过孟娘子了。我年纪大了,不中用。唯有一个花容,因我舍不得,把她嫁给了弟弟家的长子。到底嫁出去,也不好时常陪着我。如今眼瞧着,就你懂事听话,怎么也不来?”
“是我的罪过。只因我身体不好,动不动就头疼脑热,不敢带病叨扰您。”
太后面笑心不笑。
“这话听着可不像是实话。”
华玉忙跪在地上:“我愚钝,不知太后是什么意思。您是在生我的气吗?”
太后面色发沉,并未出声。
这时候,花容公主走到华玉身边,架着她的双臂将她推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母亲心最善良,怎么会生气?娘子别是眼花了吧!也没有什么事,就是那日在赵美人屋里,听说摄政王也跟着去了?最后还将赵夫人抓进了大狱。母亲听了这事,又心疼你,又后怕的”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确了。
华玉感激地朝她笑笑。
太后跟檀云秋的关系一直不和睦。毕竟,皇上再不是亲生的到底还是名义上的母子。如今朝政大权不仅掌握在檀云秋手中,连皇上都分外信任他。
更何况,华玉记得,当时为了给太后准备生辰,有位太后很宠爱的戏子因为冲撞了摄政王,便被拖下去处死了。
二人关系可见一斑。
而那日,赵惠然的事情闹得满宫沸沸扬扬。
太后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
不仅有所耳闻,连其中的细节都知道得一字不落。因此便有些怀疑,摄政王是故意袒护孟华玉的。
太后目光审视。
华玉道:“太后心疼我,我实在是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日我在旁边站得好好的,冷不丁被人踩住裙子跌倒在地,然后就见赵美人也跌倒了。我自来嘴就笨,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才行,本以为定会惹怒皇上。可谁知,路上碰见摄政王。我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他听见赵美人的名讳发了好大的脾气,许是赵美人曾得罪过他?以至于后来到了淑妃房中,连抓了许多人去大狱。我也因此洗清了嫌疑。”
接着道:“对了。今日赵大人在龙驭殿前骂摄政王的话,想必太后也听见了,他既然敢在御前这样骂,在家中定骂了数遍,或许被摄政王的耳目听到了也未可知。”
太后问她:“如此说来,孟娘子该要好好感谢摄政王才是。”
华玉满脸迷茫:“为何?若是没有摄政王,皇上和太后也会相信我的,我并无害人之心啊”
她的眼神充满怯懦。
太后脸上的怀疑渐渐消散,她停下转动佛珠的手。面上又带上华玉熟悉的和善笑意:“好孩子,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摄政王此人,你也有所耳闻,在他手底下死了多少人,数都数不清。他简直就是个大恶人!”
太后气极了,咬着牙道:“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竟敢执剑斩杀朝廷命官,改明儿那把剑是不是就得架在我的脖子上?!”
太后怒气渐渐上涌,众人劝了好几句,她才平复。
众人说话的功夫,周湘进来传报:“今日在城内有人持刀行凶,伤了数十人,驸马爷也被伤到了。国公府里来人叫花容公主回去。”
花容公主仍旧坐着。
太后急问:“伤得严不严重啊?”
“太后放宽心,说并不严重呢。”
花容公主起身:“母亲恕女儿不能相陪了。”
“你快去吧,存之这孩子打小聪明伶俐,没挨过打。如今突遭横祸,指不定多疼,你这做妻子的该多关心才是。”
花容应了声是,告退了。
太后也乏了,让华玉回去。
回到栖玉宫。华玉将外衣脱下,解开发髻。
浴房已经备好热水。
燕娘抱着衣裳跟在身后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在城里行凶呢?巡防的人也没看见,怎伤了那么多人。”
皇上体弱,摄政王把持朝政。底下一堆人眼红,都妄求坐上那个位置,铤而走险的事就多了。
华玉道:“咱们在宫里住着,有禁军把守。比外面安全很多,燕娘莫自寻烦恼。”
“是呀,姑娘说得对。咱们好端端在宫里住着,我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