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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肆宠(臣妻) 第39节(2 / 3)

伤情是天经地义,你不用介怀。”

千流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放心,反而更加皱紧了眉头:“实不相瞒,我也是真的有私心,陛下如今的情形只有姜娘子能应付得了,我们以后都得仰仗着您呢。”

姜肆惊诧:“仰仗我?”

“是,一是姜娘子懂医术,二是……陛下待姜娘子到底是有些不同的。”千流挠了挠头,欲言又止,“我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慢慢的你就知道了。”

姜肆心头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她又不想深入知道更多,便转移了话题,问千流:“陛下想要点香,平时那些沉香都放在哪里?”

千流晃了晃神,摸了下鼻头,恍然指了指前面:“姜娘子不必操心这种事,我马上让人点上。”

说罢他转身要走,姜肆又将他叫住:“还有,陛下需要用药,我跟你说一下都要抓什么药,你去太医院跟文太医一说,他便知道如何做了。”

“好。”千流附耳过去,姜肆说了几味药材,他都一一应下,说完,他躬身后退,“属下这就去办。”

看他突然如此正式,姜肆想跟他解释说不必同她行礼,她在朝又没任何官职,但她还没张口,千流已经走远了。

是风风火火的性子。

姜肆转身回了里面。

姜肆出去时,内殿的灯像是一下都熄灭了,空气中浮跃着躁动的尘粒,吸进去的每一口气都带了灼痛的热意,几乎是姜肆踏出门槛的那一刻,萧持便反身走回去,脚步沉甸甸的,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眼前和耳边都有东西不停纠缠着他,不是不问缘由的一声声逼问,也不是毫无关心的一句句敷衍,不是刀光不是血影,也不是一掀而起的狂风呼啸声。

他眼前有一碗粥,冒着蒸腾的热气,视线中浮现一张笑意温和的脸,舀起一勺热粥,往前送:“持儿,乖,把粥喝了就不痛了。”

隐约中听到有人说:“烫……”

那人才想起将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又送了过来。

画面偏移到一旁,远远站着的少年眼中似有不甘。

萧持这时才想起来,二十多年,他只得到过那一碗“热粥”,就要遭到别人嫉恨到如今,他好像永远也忘不掉那双迫切的双眼,和另一双嫉妒的双眼。

萧持眼前一片昏黑,他向前一倾,伸手扶住了桌案,然后便有更多更纷乱的画面纷至沓来,耳边不厌其烦地响起那个声音。

“乖,喝了这碗粥就不疼了。”

可他又知道,更疼的在后头呢。

萧持忽然闭上眼,眉心竖起一道沟壑,他伸脚将整张桌案踹翻在地,文房四宝连带着奏章全部散落,一声巨响之后是许多东西落地的回响,那声吵闹将思绪打断,世界归于沉寂,他眉头松展些。

一抬头,便看见身前站了一个跟他穿着一样华袍的人,只是他的颜色是黑色的,像融于幽暗深渊中的苍鹰,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萧持微微发怔。

那人见他这个反应,眉头一挑:“你不想看到我。”

萧持的愣怔一闪即逝,随即他坐到椅子上,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

那人笑了笑:“萧抉每次只会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在母后那里博得同情心,就算不用查,我也知道这次碧宸殿走水是他做的。”

萧持没应声,良久之后才淡淡地道了一声“嗯”。

那人走到他身前,随意慵懒地坐在翻倒的桌案上,双手向后一撑,道:“母后来正宁宫一闹,不管你怎么查,查出的结果是什么,容不下同胞兄长的罪名是一定要背在你身上的,何不一不做二不休……”

“我不想听这些。”萧持打断他的话。

“你真没如此想,我也不会出来了。”那人站起身,手里拿着一根毛笔在指尖把玩着,“世人都是趋利避害的,谁对你好,我自然也想对他好,可谁对你不好,我只想将他们通通都杀了!不论那人是谁,不论世人会如何说,就算有血缘关系又如何?”

萧持放下手,却没说什么,如果什么事都只是上下嘴唇一碰那么简单,也不必有诸多烦恼了。

朝局不稳,局势没有明朗,南北未能一统,万民还没归心,此时若留下把柄落人口实,就一定会给人可乘之机。

那人见他没说话,低头暗暗笑了笑,他向前走了几步,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回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最近的……实在让我失望,明明有千百种方法能让她进宫,你却偏偏要用最迂回曲折的方法,连我也要跟你一起丢脸。”

萧持抬头看他:“我有我的用意。”

“我知道,你是想……”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一声“啪”的碎裂声,那人一转头,就看到轻纱幔帐旁站着一个震惊不已的人,手足无措地愣在那里,脚边是碎裂的花瓶。

萧持眸光一隐,凛冽寒气席卷而来。

姜肆眼中惊诧不散,双脚像是扎根在地一样,前进不了,也不能后退,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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