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尸,其实算不上恶心,至少和那些爬满蛆虫,或者被虫子严重啃食的尸体比起来,一点都不可怕。但是,一具老尸,突然出现在满是死气的死村里,这让人莫名地头皮发麻。尸体的眼眶是空的,里面没有眼球了,或许是早已经腐烂不见,又或许是,他在死的时候,眼球就已经被挖出来了。
两个漆黑空洞的眼眶正对着我,尽管没有眼球,却让我觉得这尸体正死死地盯着我。我站直了身体,罗峰的手下还是问了那个蠢问题:“他还活着吗?”
我回答说,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这句话,更是让那个人吓破了胆,为了不让大家再惊慌下去,我直接了当地告诉大家,这具尸体,绝对不是我们刚刚见到的那个人。罗峰的手下还是下意识地问我为什么,我冷冷一笑:“这种问题,需要解释吗?”
这是最不需要解释的问题,尸体是死的,不可能会动,没有为什么。那个人装神弄鬼进了宅院之后,把门关上,然后把尸体放在了门后面,这具尸体,绝对是事先准备好的,因为他们穿了相同的衣服。
有人问我尸体为什么可以站着,我还没有回答,呼兰的手指就指向了落在附近的一根竹竿上,那竹竿有些粗壮,刚刚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只有呼兰一直镇定,他当然注意到了,那根竹竿,一直撑在尸体的身后,这就是尸体为什么能站立的原因。
刚刚的那一枪,直接把尸体打飞,竹竿随之落在了一边。这个人,似乎早就料到我们看到尸体的那瞬间,会开枪似的,这样我们就会忽略那竹竿了,以为尸体原本就是站着的,他把尸体这么近的放在门后面,让我们一开门就看见,就是为了引发我们的惊慌,从而开枪。
只是,他还是太小瞧我们了。我的确是被本能地吓到了,但是那一瞬间,我也基本看清了整具尸体的状况。呼兰就更不用说了,没有什么是能瞒过呼兰双眼的。听到我们的解释,大伙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我没有太多时间解释更多,我让大家两人一组,分头在宅院里找那人。那个人,很可能还待在宅院里。他的速度,并没有像我们从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缓慢,他行走缓慢,只是装给我们看的。
相反地,他的速度非常快。
我和呼兰一起,四处找了起来,找遍了整个宅院,结果和之前一样,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没一会,大家又聚拢到了宅院前面,没有人有找到那个人影,大家都说,在这宅院里绕的时候,感觉四处都阴森森的,好像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罗峰的手下,平日里办事很靠谱,胆子也挺大,但是这一次,每个人都亲身经历了怪事,他们难免也有些退缩,想要回去了。我刚刚说要跟他们解释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没有找到他的原因,又有人问起,我耐着性子,跟他们解释了起来。
其实,原因非常简单:对方对这座山,太熟悉了。
凭空消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对方完全是利用了这座山容易藏身的条件,毫无疑问,只有对这座山非常熟悉的人才做的到,甚至于,他对山的熟悉程度已经达到哪个方位,有哪些树都熟悉在心。
他之所以能避开我们这么多人的寻找,完全是因为他对这座山太熟悉,而我们对这座山,不仅不熟悉,而且此刻已经产生了慌张的情绪,加之天黑下雨,没有办法看清四周。于是乎,他避开我们这么多人,还制造出了凭空消失的假象。
听我简单的解释之后,大家都稍微松了口气,可是,大家还没有放心下来多久,又一声惊声尖叫伴随着嘈杂的雨声响起,发出尖叫的人,就在我的身边。每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我马上问他又怎么了,他颤抖着手,缓缓地指向宅院大门的地方。
我们又看了过去,随即,我也愣住了,刚刚就躺在宅院那里的老尸,不见了。
我马上跑出了大门,夜色朦胧,那具老尸,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大伙跟上来之后,有人颤颤悠悠地说,兴许是那具尸体,自己站起来走了。我也没有时间去斥责他,我想了好一会,决定去死村附近的坟墓群看看。
整个东山,除了这死村诡异,也就那墓群有一些蹊跷了。
我和呼兰走在最前面,呼兰沙哑着嗓子跟我说,移动尸体的这个人,不简单。的确,如果仅仅是利用地势地形条件,想不被我们发现,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何况,这个人竟然当着我们在宅院的时候,把尸体给挪走了,并且不让我们发现。
这说明,这个人的速度非常快,心理素质也非常好,这才没有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露出马脚。
呼兰说完,又咳嗽了几声,他的身上带着伤,连续淋了冰雨,就算他的体质再好,想要一点事都没有,这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尸体站起来了
我们走的很快,我们的鞋子和裤脚,全部都已经湿了。匆匆忙忙下,我们到了坟墓群外面的那片密林,大家的手电筒已经用了很久,加上被雨淋了。能亮的,也只有一两把,而且光线已经非常微弱了。
手电筒的光束已经没有办法穿过树林了,我们只能慢慢穿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