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听完之后觉得清姐儿真的被老太君和老夫人给教傻了。
她才不管什么大宗小宗的呢,她只管自家人的死活。
至于其余的人,只要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那她们的死活与自己何干。
她母亲当初嫁来她们家时,祖父母已老迈,她父亲是幼子又自小被宠溺着长大,一点上进的心思都没有。
她母亲先是做小伏低,从祖父母那里骗来了她们的私房钱,又或是通过祖父母,或是通过父亲从两位姑母那里搜刮到了不少钱财。
她那个大姑母最傻,那时被自己的母亲骗的,连自己的儿女都不顾了,只知道往娘家搬钱。
到最后,她母亲不仅把自己兄弟姐妹几个拉扯大了,还把她们的前程都给安置好了。
可她大姑母家的那几个孩子,就只能自己去挣前程了。
但她大姑母家的那几个表姐表弟除了憎恨她们,又能对她们兄弟姐妹做些什么呢?
因为自己母亲的经历,认为与人相处时就应该想尽办法利用她人的大夫人十分的看不上清姐儿的那一套仁爱的说法。
而清姐儿在听大夫人逐渐说完她的想法后,深深的为有这样的一个母亲和外家而感到羞耻。
她大病一场后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虽说她不欲与母亲及母亲娘家的那些人为伍,可她们到底是她血缘上的亲人。
她不可能真的和她们斩断联系,但她也不会和她们太过亲近了。
就如祖母所说,她对她们便只尽些道义上的义务罢了,其余的就不要再提了。
自那以后,清姐儿对大夫人虽说仍是会有关怀,但对其姨母等人则只是做些场面上的功夫罢了。
大夫人看到清姐儿如此对待自己的娘家人自是更加气愤。
她训斥了清姐儿好几次,可她觉得清姐儿却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只是听听便罢了。
如此几次数落下去,母女两人的关系反而越加的冷淡了。
大夫人不知反省自己的过错,反觉得是老夫人把清姐儿给教坏了,引得清姐儿与自己离心。
她既认定清姐儿与自己离心,便对她也冷淡了下去。
此次清姐儿出嫁,大夫人全程撒开手不管事。
清姐儿和刘子善同她见礼的时候,她也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
刘子善是早就听过安国公府的情况的。
虽说老夫人和魏若都瞒着大夫人的事情,可刘夫人和其儿媳是办老了事的人,她们看到清姐儿的婚事,大夫人全程不出面,便知道这位大夫人应当是犯了什么忌讳。
刘子善的母亲刘母原有些担心清姐儿会否也有什么不妥贴。
刘夫人就说,清姐儿是由老夫人教养着长大的,必不会有什么不妥。
刘母这才放心。
刘夫人又叮嘱刘子善,若是回门那日,安国公府的人让大夫人出来见礼,他就要毕恭毕敬的同她行礼。
若是安国公府的人没让大夫人出来,那他也不要多嘴问这一句。
刘子善自是谨记祖母刘夫人的教导,他恭敬的同大夫人行完礼后就转头去看妻子。
妻子的神色有些黯然。
刘子善方才没有仔细看大夫人的面色,此刻看到妻子神色不对,他就微抬头看了一眼大夫人。
大夫人的神情冷淡中带着一丝的尖锐。
刘子善若有所思。
因着这次过来参加清姐儿回门礼的人都是近亲,众人对清姐儿和刘子善夫妻的态度都十分的温和,所给的见面礼也都饱含祝福之意。
魏若原以为今日这场回门礼很快就会结束了,哪想到清姐儿的三姨母居然发难了。
在清姐儿和刘子善同她见礼的时候,她阴阳怪气的对清姐儿道:“大姑娘现在长大了,也不要忘记母亲的抚育呀。”
清姐儿见她三姨母在自己的新婚夫婿面前,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脸色通红。
魏若看的眉头一皱,她作为安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原是可以说些什么的。
可大夫人毕竟是她的大嫂且又寡居在家,她若是对大夫人的娘家人说些什么,恐怕会被人认为对长嫂不敬。
魏若在这里犹豫,可老太君也在暗自生气。
她见清姐儿的三姨母竟敢在她们家对清姐儿发难,眼中闪过了一丝怒气,但自来没有向亲戚们发难的道理。
老太君只好忍下了这口气,但她特意叮嘱老夫人,日后不要让大夫人的娘家亲戚轻易上门。
清姐儿的婚礼过后,众亲友就要纷纷告辞了。
旁的亲友倒还好些,唯有锦大姑娘说要在京城住上一段时间才回去。
魏若一听就知道这其中必有事故,但她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三老夫人自己过来同老夫人说的此事。
“英明那孩子是个死心眼的,咱们家虽说送去了那些丫鬟,但他并不肯要,还说宁愿过继也不肯纳妾。一开始亲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