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前,还有他撩开青蓝色绸袍下的嚣悍。不由后怕又羞窘地试探道:“……是你把我从慕容煜的手上救回来?”
该死的,萧孑一听便吃醋了。原来小妞在那个要命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是在和自己。
那般出离的蒗,整个旷野下都是她的声息,一众将士退开在三十丈外,等到天黑也不敢靠近过来。她竟不知是在与自己!若然那一幕的男角换做是别人……
修长手指不由捻住芜姜的下颌,磨着唇齿咬她:“不许提那个臭小子的名字,他已经死了。”
芜姜被捻得生疼,试图伸手去掰:“慕容煜……你杀了他?”
“说了不许提他你还说!”萧孑蓦地翻了个身,清健的身躯把芜姜覆在自己的阴影下:“小辣椒,坏起来竟也是这样臊,若是我晚来一步,真不知道你会与他怎样?”
这么重还轧,芜姜忍不住打他。才知道那梦原不是梦,当时惊涛骇浪贯穿着自己的原来是萧孑,心下总算安定下来。
算了,她想了想,慕容煜死了就死了吧。那个妖孽,今天给这个下毒,明天又给那个下毒,留在世上也是祸害。他就算不死,等她下次再见到他,也定要把他的美貌撕个七八烂,真是太可恶了。
只一想到彼时自己必然羞耻的一幕,便又拿乔作凶,不愿与萧孑对视:“你才臊呢,再这样说我踢你下去。”
没有用,萧孑此刻才不怕她。那常年握剑的大掌攥住她的小手:“赖账?证据确凿,你自己看看,是与不是?”
暗花间不知几时已潺潺,芜姜手一缩,冷不丁又碰到了他的嚣张,脸颊儿刷地泛红:“如果我真的被他欺负了,你会怎样?唔……轻点儿,坏蛋。”
“不要你。”萧孑侵着她,睇见她又要捶手打来,复又促狭地勾起唇角:“骗你的。我会杀了他,然后禁锢你,囚禁你,让你不见天日,终世只得我一人之宠。无法想象你用这样的妩媚和我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经了昨日一番,更加无法想象!”
他说着,气焰蓦地狠戾起来,芜姜没有力气挣扎,只觉得身心都被他通透。想起母妃离世前的叮嘱,不由娇嘘道:“萧孑……我都已经和你这样好几回了,你要怎么给我交待呢?”
“不要说话,吵醒了你隔壁耶娘,回头又要怪我。”萧孑却兀自缠绵着她的美好,精致薄唇似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如若并没有听清。忽而把她的双手缚去头顶,芜姜登时痛得整个人整个魂魄都成了他的。
等到天亮的时候,连走路都迈不开步子了。婷婷曼曼地从屋子里走出来,被萧孑牵着手,五指紧扣,一对儿四目间恩爱情浓掩不住。
坐在矮桌边,一劲地给她夹菜,说吃这个好,吃那个补气养颜。
芜姜张着小口儿,由他夹什么便吃什么,一早上都不爱正眼搭理他。那英俊面庞上却兀自噙着一抹笑,任她小心眼儿继续泛滥,他也依旧清风不扰。芜姜就更加气闷了,忽而把他手指咬了一口,抿着唇儿扭过头。
闺女的心思为娘的最是谙知,小账儿算得可清楚。睇着芜姜日渐羞俏起来的身条儿,就晓得那个小子私下里必是没少疼爱她。
阿娘好笑地对阿耶使了个眼色,阿耶便咳咳嗓子正色道:“姑娘家小小年纪跟了你,不能总叫她不明不白。早前你不告而别,我和她娘只当这桩婚事不成,遂便作罢。既是两个如今继续要好着,择日便挑个好日子,把之前漏下的婚事补办了吧。”
萧孑在阿耶面前总是克谨,肃颜应了声“是”,暗暗在桌下把芜姜的小手一牵。
但牵完也就完了,没有下文。
因着才打完仗,很多事情要处理,住了二日等芜姜气力恢复,便要上路出发。好在芜姜自小在塞外扬鞭骑马,身体底子好,那媚药分量虽重,到底未留下什么伤害。
阿耶阿娘舍不得芜姜走,收拾了一大包吃穿用度,一意叮嘱芜姜要常回来看望。
芜姜是后来才知道那药是妲安换的,若非因着耶娘还留在这个寨子,她也许并不想再回来了。劝了阿耶阿娘良久,老两口愣是舍不得离开,后来只得作罢。
子时才下过一场雨,清晨的空气中弥散着花草的清新,芜姜回头看了眼寨子,看到妲安枯坐在河岸边的臃肿背影。一个人,不时地低头抚抚肚子,头发被风吹得飘来拂去,勾勒出一抹从未有过的萧瑟。
拓烈是彻底的背负她了。
听说自己中毒的那一天,拓烈也和乌尔族的二郡主那个了。动静闹得很大,第二天一早便被穆霜的随从汇报到了乌尔老族长那里。既然那个了就要负责,穆霜才是雏子的第一次,老族长很高兴,商定好七月初就让两个人成亲。拓烈原本是要等妲安爸妈祭日过了,再与妲安成亲的,被妲安这样一闹,现下干脆也不管了,想也不想便答应了穆霜的亲事。自此后两族将正式合并,成为西塞最大的一个部落联盟。
穆霜还算是大方,也兴许在她的眼里,没了阿爸阿爸荫护的妲安根本构不成威胁。她愿意在与拓烈成婚两个月后,再娶妲安为二夫人。但是对于继承人的选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