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去处理公务。你打了天下,就讨厌我了。”
萧孑好笑地捏她小脸:“栽赃陷害。我打天下莫不都是为你?哄你都来不及,何来的讨厌?”
芜姜偏过头:“那你一连半个月不碰我。他们说你藏了只狐狸精,昨儿早上还去看了她,你是不是被她迷住了?”
那言语娇娇,藏不住几许醋怨。他这才明白她今夜为何作这般打扮,可恶,好言哄她非是不听,定要疑神疑鬼捕风捉影才肯主动。
那宠妾生得艳媚妖骚,天生是个祸害,他根本不屑入眼。若非因着是老城主的遗眷,只怕早在入城时就命人把她杀了。
萧孑微挑凤目,作一副幽怨:“那妇人腹中有孕,若逐出城去恐怕城主旧部不依,我正不知如何处置……你不是不在乎我么?上一次碰你,宁是与我赌气了两天,叫我如何还敢再碰?”
又想起那个晚上情迷的一幕,芜姜脸刷地一红:“谁不在乎你了。上一次谁让你不打招呼就那样。我气的又不是这个。”
“不是气这个,那是气甚么?……打了招呼你就肯么?”晓得今夜不疼她一番,只怕是不肯阖眼了。萧孑终于俯身贴下来,咬住芜姜的手指。
他身躯颀长,那般沉沉轧下,许多隐匿的裕念便在玄袍下藏掩不住。晓得他也想了。芜姜那里被他抵得生疼,就像是一只正待被饿狼欺蹂的小鹿。那些话儿叫姑娘家怎么讲得出口呢,羞恼得打了他一拳:“笨蛋。”
萧孑愣了一怔,忽而明白过来:“那就是愿意了?”
镶银边刺绣衣襟从他宽肩上滑落,里头硬实的肌健叫人脸红。芜姜把脸埋进萧孑的胸口:“只这一次,过后就没有了。从此不许再喜欢别的女人,你要是敢变心,我会……唔。”
萧孑堵住她的唇:“会什么?会杀了我么……但得你这一句愿意,怎样我也不舍得惹你再伤心!”
暗夜下昏黄烛火摇曳,他把她绯红的薄裙从锁骨下勾落,精致的薄唇抿了抿,忽而便用力地覆着上去。她身空体凉,紧张得好似僵硬。他心中怜她,不忍心叫她受苦,修长指骨探进她的发间,忽而将她扣紧在怀里:“抱紧我,不要怕,一下就好了。”
“嗯……”那荒蛮开辟,似天皲地裂,世界一瞬间便只剩下来他二个人。
红木的小榻失了平衡,芜姜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娓海上扁舟。他起初的时候小心翼翼,后来渐渐控制不住,她便痛得吟出了歌儿。自己也不晓得有多大声,只记得指甲都抠进了他的肉里,耳畔全是他律恸的喘息。后来便什么也不剩下,一夜不知快乐了几回又死过去几回。等到沉沉遁醒,天都已经明亮了。
他把她禁了三天,三天什么也不做,直到每一忖都充盈了他的味道。
三天后就要送她去找阿耶阿娘了。临行前一番布置,城中暂时交予颜康、大李几个照管。
五月的晌午日头烈烈,城池恢复了生机,人来人往井然有序。兵马营前,萧孑骑着高头大马在主道上等待芜姜。
三天没出厢门,乍一看阳光好生刺目,那里被他撑得像裂开一样疼,跨个门槛都须得盈盈小步。少女的身子过渡成女人,怎么好似转眼间哪里哪里都发生了不同,气味儿变了,眼眸也变了。穿一抹荼白浅花的衫子,底下是水红的裙儿,挎着包袱从那红门内晃出来,只叫人一瞬间目眩迷离。
萧孑着一袭苍色劲装,腰束墨玉革带,正自凝眉思量。看见芜姜过来,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就爱她盈盈小步迈不开。早前少女无忌,看都看不住。他因为军中事务不能陪伴,却知她镇日去前院找徐英,磨着徐英学剑术。那徐英对谁人姑娘都不理,偏就对她诸多耐性,哪儿错了都纠正,随便她问什么都捺着脾性回答。
不知他看在眼里,心中几多醋意。现下可好。
“你抱我上去。”芜姜在马下伸手,薄衫下的小梨儿被他宠得娇娇满满。
连上马都不能了……他很热衷于为她效劳。
“怎么这样久?都在等你。”萧孑在她腰上一托,整个儿箍进了怀里。
芜姜看了眼身后的将士们,不由脸颊儿刷红,低嗔道:“还不是你,脖子上弄了印子,怕回去被阿娘看见。”
他低头一觑,果然见那小颈上涂了一层香粉。想起昨夜那抵死相溶一幕,指骨便在她肩侧一捻,俯在她耳际道:“就你现在这副样子,涂了也瞒不住。”
“驾——”忽而夹紧马腹,两道青白身影即刻驶出了丈远。
此前从雁门关营地带出来的七百余兵,除却一路跟随的三十将士与大李,其余的都未曾见过芜姜。
那一路跟随过来的,对比芜姜在颜家寨的纤薄,便知她这一回是真的做了将军的女人。
哪儿哪儿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那没见过芜姜的,看她十四五岁,红颜皓齿清楚动人,眉尖一点嫣红妩媚。小小年纪便这般尤物一个,也难怪从来不动女涩的大将军,为着她连国都不要了。
纷纷不好意思看她,一个个道一声嫂子,便扬鞭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