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钱,但我没有答应。我也没有和小姑娘谈恋爱,什么都没有。你都到了龙潭镇,为什么就不来问问我呢?
陈胖子那人他记得,一直都爱欺负镇子上的小孩,高中只念了一年就出去打工,据说后面做了些作奸犯科的事进了监狱。他和沈季泽素不相识,可就那么短短一通话,沈季泽怎么就相信了他?
沈季泽伸手去牵卢茸,被他恨恨地甩开,他动了动手指,瞧着卢茸发红的眼眶,站在原地低声道:直到乘飞机出国后,我才琢磨过来被那个陈胖子糊弄了。既然他们说你家搬去了玉露村,离龙潭镇还有一小时的车程,那你怎么可能在镇小学读书,而他们又怎么认识你呢?
何况你也根本不是那样的小孩儿,你怎么可能变成那样。谈恋爱还有可能,可偷爷爷的钱万万不可能啊
卢茸转头看向他,目光冰凉,沈季泽又改口:谈恋爱也万万不可能啊
那你后面为什么不找我了?卢茸倔强地将头扭向一旁,嘴里控诉道。
沈季泽说:父母不允许我再次回国,将我送进了一所管理严格的学校,平常学业繁重,所以也没有机会再找你了,一耽搁就是这么多年。
你毕业以后呢?毕业以后也没有找我。卢茸并不这么好糊弄,紧跟着追问:你明明还是不相信我的,你还是记恨着我的。
沈季泽低下头沉默片刻,开口道:我相信你的,咱们一起经历的那些事,说过的那些话,我不会忘记,你也肯定不会忘记。只是你那时候还太小,并不懂得那些承诺背后的意义,所以我有些担心,觉得要是不打扰你的话,你长大后就能和别人谈恋爱,我同样也会为你高兴
那你呢?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卢茸转回头,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沈季泽面对这样澄澈的眼眸,那些想给自己留点余地,如果被拒绝了也还保有面子的套话,竟然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柔声开口道:如果以前的承诺只是一份单纯的承诺,那么在我再次看到你的第一眼时,我就知道,你对我来说,永远是最特别的。
说完这句话,他伸手抚上卢茸的脸,轻轻摩挲着,带着万般的珍惜和小心翼翼。
卢茸这次没有躲开,只屏息看着他。
沈季泽双目灼灼,里面是不加掩饰的情感,他轻声道:那承诺现在有了新的内容
沈季泽在看到卢茸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站在自己那间办公室里,穿着普通的t恤和长裤,脚上是叫不出牌子的运动鞋。
全身上下的打扮没有一点特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他本人却如同一块剔透的水晶,折射出炫目的光线,那瞬间让沈季泽呼吸停滞,情感如同洪水倾覆,摧枯拉朽般将他淹没。
茸茸,对不起沈季泽专注地看着他:你是那么赤诚和直白,我却一直在逃避。我喜欢你,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哥哥对弟弟那种,是对自己的爱人,对想相伴一生的人。
卢茸的呼吸渐渐急促,脸上浮起一层薄红。他痴痴地看着沈季泽,眼睛如同醉酒般,既迷蒙又亮泽。
沈季泽本来还想问清他的感受,又觉得什么也不必问了,只喟叹一声,将人紧紧拥入怀中。
他感受着怀里柔软的身体,浑身都发着热,血液在加速流动。深呼吸一口后,用手抬起卢茸的下巴,迅捷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卢茸不能控制地身体发软,整个人往下滑,无力地仰着头。沈季泽将他牢牢箍在臂弯,托住他下滑的身体,温热的舌尖顺势撬开了牙缝。
卢茸呜咽喘息着,只能在濒临窒息的空隙里,一遍遍喊着哥哥。而那些破碎不成调的声音,又被沈季泽瞬间吞入口中。
良久后,两人才分开,彼此都紧紧抱着,借以平复激烈的心跳和气息。卢茸这才发现自己已被沈季泽抵在了箱壁上,他的一只手正垫在自己脑后。
哥哥
他呢喃了一声,声音甜腻得不像话,既像是撒娇,又像是求饶,听得沈季泽眸色更加暗沉。
他勉强维持着理智,伸手揩去卢茸唇上的水渍,又在他嫣红肿胀的唇上啄了啄,哑着嗓音道:茸茸,咱们先找着通道出去,这幻境太诡异,我怕待久了会有危险。
卢茸犹不知死活地继续撒娇:哥哥
沈季泽猛地将他头按到自己怀里,让他听那激烈的心跳,气息不稳地说:别这样叫哥哥了,不然咱们别想出去了。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气息相闻,卢茸感觉到了什么,终于面色泛红地闭上了嘴。
沈季泽松开手,有些别扭地侧转过去,平复自己的心情和身体。卢茸站在一旁,拿眼偷偷瞟他,又飞快移开视线。
气氛既尴尬又充满甜蜜。
片刻后,终于恢复好的沈季泽,身手敏捷地翻上箱沿,将卢茸拉了上去,又跳下地板伸手接他。
卢茸明明自己就能灵活地翻上翻下,此时却偏偏娇弱得不行,还要胆小地试探两下,生怕摔倒似的,这才扑进沈季泽怀里。
有了老公,顿时就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