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棕色腰带朝着某个洞口一扔,那腰带在坠落的过程中生长起来,变成了一根狰狞的棕色藤蔓。那洞口里原本有几根藤正摸出来,结果没摸到人,摸到了褐色藤蔓,藤和藤立刻就纠缠着打了起来。
天空中有黑影由远及近,原来是四头飞龙脚爪各自抓着一张大网的一角,网里躺着一棵苍翠的树木。
轰的一声,四头龙加一棵树压倒了两间草房,大树一落,树根立刻开始朝地下扎去,硬生生把自己躺倒的身躯变成了直立,整个树冠蓬勃起来,比在网里兜着的时候,看起来竟然大了一圈。
地下,塔伦和几个木族人站在一个空洞中,这些人的服饰明显比上面的木城人更繁复华丽,每个人身上都有金银饰物,为首的一个两耳上贴着金箔,脖子上挂着一枚婴儿拳头大的翡翠,在他们身边,正是那个巨藤。
塔伦的眼睛忽然一亮,他朝着巨藤走去。
“大祭司!难道现在我们不应该快点走吗?”
“对方的母树出来了,他们的巫却不在,正是让我们的母树吞噬掉他们母树的好机会!”因为之前对白锐的轻敌,塔伦的母树元气大伤——谁能想到那个三十岁都不到的小孩子,竟然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塔伦已经不想要对方的力量了,但是他们急需夏的木族人补充人口,现在机会来了,只要耗死对方的母树。那个大巫再怎么强悍,夏再怎么对木族人有吸引力,他能让木族人生孩子吗?那些木族人就算不来找他,也只剩下离开夏这一条路。到时候没有了白锐的庇护,那些人就都是他的囊中物了。
至于白锐和夏?没有了母树,塔伦的母树就能够好好的“招待”夏周围的植物了。没有植物,动物也就跟着离开了。只靠捕鱼能维持夏这个部落吗?
╮(╯▽╰)╭可惜了,他不知道白锐真的能够让木族人在不需要母树的情况下生孩子。只是那位奸细,明明透露了夏战士们的动向,却没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看来也不是个合格的奸细啊。
“可是……太危险了……”为首的那个木城人犹豫,其他人也是一脸的为难,“那就辛苦大祭司了,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
“没错。没错。”
塔伦的脸上似是嘲笑,他走进了巨藤中,被包裹在中间。那几个人以为塔伦这就是答应了,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也就是在这个瞬间,他们被巨藤卷了起来。
“大祭司!你要干什么?!啊——!”为首者的嘶喊本来就有些色厉内荏,之后身体的变化更是让他没有了挣扎和斥责的工夫——他们开始缩水。
原本矫健的肌肉开始向内凹陷,英俊的脸变得紧绷干瘪像是龇牙咧嘴的猴子,眼球像是脑子里有一根针管在吸很快就只剩下了暗灰色的角膜。惨叫声越来越小,最终不知不觉的消失。
巨藤松开,几具干尸刚掉在地上,就碎裂开来,仿佛已经死去了千万年。
几块还连带着皮肉血管的块根掉在了地上,白锐和猎星要是在这里,会发现比起他们之前见到的,这些块根的个头更大,颜色更加黝黑还有一种说不清诡异光泽。藤蔓一卷,大多数块根都消失了踪影。
包裹在巨藤中的塔伦原本闭着眼睛,此时已经脱掉了衣服,原来他的手和脚已经恢复了人的皮肤,但是原本包裹在衣裳里的身体还是深黑色有着植物纹理的模样。一根细嫩的藤蔓卷着块根送到了他的眼前,塔伦睁开眼,接过块根的同时宠溺的笑了起来。那根细嫩藤蔓撒娇一样卷在了塔伦的手指和肩膀上,磨蹭两下离开了。
塔伦咔的一口咬在了块根上,块根的淡红色的汁水让他的嘴唇显得更加的艳红。
空着的手摸了摸四周的硬藤嘀咕着:“还是只有你跟我在一起。”
地面的泥土翻搅着坠落,迷仙引梦、母树,还有那些棕色的藤蔓抓住坠落的人,无论他们是敌是友,一概都拉住。对方的藤蔓也伸展着肢体,抓住活人朝下拉拽。
这时候人的力量弱小到了极限,夏人因为大多是蛊虫战士,体质得到过强化,在被抓到后还有一拼之力。阳谷人和木城人,一个是体质本来就弱,反抗不了,一个是已经对于这种情况成了习惯,没心反抗,只要这边的植物大军稍慢一步,就别卷进了黑洞洞的地下。
“喂!还醒着吗?醒醒!振作一下!”伊博尔的要被一根迷仙引梦的根勒住,正朝上的时候,他看到有个人被拽着朝下去,下意识的就伸胳膊把人拽住了。但是这人浑身放松一点力气都没有,伊博尔还以为对方是昏迷过去了。
他刚对着那人喊了两嗓子,就看见人动了,抬起头来。
竟然还是熟人,就是刚才的那位头领。
头领对于伊博尔把他抓住有点意外,神色间有略微有些动容,但很快就沉寂了下去:“松手,你也被勒得难受吧。”
“割断藤蔓!”伊博尔一只手拽着对方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把自己腰间的匕首拿下来了。
单手拽本来就并不好用力,只是这一会,伊博尔的手就从对方的上臂处滑到了手腕,现在两个人的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