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把她怎么样?还真能打杀了她不成,洛府没这能力。
这个亏,洛婉如吃定了!谁叫她招惹来了江翎月这个魔星呢!余光瞥见身旁低眉顺眼的洛婉兮,善恶到头终有报啊!
当初在南宁侯府,南宁侯夫人就要毁了洛婉如的脸替女报仇,是婉兮丫头翻窗爬墙出去替她搬的救兵,可洛婉如恩将仇报,最后把自己折腾进了家庙。进了家庙也不安生,偷跑出来遇见了江翎月,落得这般下场。一切彷佛冥冥之中天注定。
三老夫人定了定神,不免有些意兴阑珊:“眼下说这些又何用,只盼着如丫头能挺过这一劫!”
白洛氏悻悻的低下头。
打发走了报信的人,长庚脚步轻快的走向书房,一路哼着小曲,进了书房小曲倒是不哼了,然一脸的神采飞扬。
坐在书桌后擦刀的江枞阳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长庚笑吟吟向前走了一步,邀功:“少爷,夫人那怕是又有一阵子不能操心您的婚事了。”
江枞阳想起了之前他在珈蓝寺后山的失踪了一盏茶的功夫:“你做了什么?”
长庚得意的一扬眉:“小的就是让人把洛家二姑娘的行踪透给了咱们府上的大姑娘。”他耸了耸肩,一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哪想大姑娘好生厉害,竟然把她逼得从山坡上滚了下去,生死未卜。”洛家哪能善罢甘休,南宁侯夫人也得头疼一阵。又让洛家二姑娘倒了霉,也算是替洛四姑娘出了口恶气。哪怕不为别的,单为她暗中帮助了他们这么些年。
借刀杀人,一石二鸟!长庚忍不住给自己竖大拇指,这么聪明的手下上哪儿找啊!
想到这儿,长庚就想起了另一件困扰了他许久的事:“少爷,你说洛四姑娘怎么不继续给您送东西了?”每月一次,风雨无阻,都十年了,可两个月前毫无征兆的停了,长庚百思不得其解,猜测:“难道是四姑娘手头紧了?”
江枞阳擦拭着刀锋的动作一顿,大抵是因为珈蓝寺那次,让洛婉兮发现他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小可怜。
长庚与他一块长大,哪能没留意到他的变化,忙道:“少爷知道?”
“不知道!”江枞阳毫不犹豫道。
长庚不信,百爪挠心:“您知道就告诉我呗!”
江枞阳没搭理他并向他泼了一盆冷水:“洛二乔装改扮出门,前脚遇上洛四姑娘还起了争执,后脚就被江翎月发现了行踪,你觉得洛家大房会怎么想?”
长庚一怔,领会他言下之意后登时垮了脸,着急:“不会这么不讲理吧!”
“能做出那些事,能养出这样的女儿,就不会是讲理之辈。”
发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的长庚哭丧着一张脸,打了自己一下:“这可怎么办,我这不是害了四姑娘!”
“不要再自作主张!”江枞阳冷声道。
长庚点头如捣蒜,气弱:“少爷,您看能挽救吗?”
在长庚希冀的目光注视下,江枞阳摇头。
长庚顿时如丧考妣,垂头耷耳,一幅愧疚不安的模样。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洛四姑娘没你想象中那么弱。为防万一,你就留在这里,若有什么也好施以援手。”
长庚叫起来:“少爷您要自己一个人去。”
江枞阳缓缓地将锃亮的刀插入刀鞘之中:“你去了也无用。”他的眼神徒然变得锋利,如刀出鞘,寒光凛凛:“养寇自重的证据被人劫走,这次我亲自送他一份大礼。”
几经凶险,洛婉如终于从鬼门关上捡回一条命,她人也被接回洛府调养,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至此,洛老夫人也知道了前因后果,又气又怒又伤心:“都是我这身子不争气,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你们都瞒着我。”
洛婉兮连忙拿了锦帕替她擦泪,又一边顺着背安抚:“眼下二姐转危为安,祖母不是该高兴吗?”
昨儿刚到,特意赶回来代表四房协商分家的四夫人施氏也道:“就是,如今如姐儿平安了,母亲何必说那些。不告诉您,还不是担心您,您说,回头您要是因此急病了,大伙儿两头担心,一根蜡烛两头烧,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是不是这个理!”
洛老夫人被她说的没了脾气,这个四媳妇最是伶牙俐齿的,再说了道理她哪里不懂,她也不怪别人,只怪自己不争气。
洛老夫人收了收眼泪:“我得去瞧瞧,如丫头怎么样了?”话音刚落,洛老夫人就不安的看一眼洛婉兮。
洛婉兮笑了笑,血浓于水,洛老夫人担心洛婉如天经地义,便是洛老夫人心软取消了洛婉如的惩罚她都不会太惊讶。
“我和二姐是有不睦,不过她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眼下她受了重伤,我也盼着她好起来。”
见她如此善解人意,洛老夫人心里愧疚更甚,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一行人便去了清芷院探视洛婉如,躺在床上的洛婉如整个人都瘦脱了形,颧骨突出,眼窝深陷,嘴唇干裂,面色发青。而守在床头的何氏并不比她好多少,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