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钱财。”

“也许在其他人的眼里他们‘暗夜精灵’是只要用钱就可以收买，为任何人所使用的工具，但在这背后，更多的是因为除了这个‘技能’外，他们再不会其他的了。”

——【你救了我，我要报答你。】记忆中的，某个少女的声音。冰冷且没有一点感情，却因为年龄的原因带着某种稚嫩感，【你有想让她/他死的人吗？我帮你杀了。】

【不收你钱。】

苏萌于回忆中回到眼前，淡笑着继续说着她了解和感受到的这个角色。“做这些不过是为了生存，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生存的技能。所以在遇见‘精灵王子’之前，那些被杀的对象只是任务的一部分，甚至在杀后的瞬间，他们会有一种完成了任务的感觉。就像……做完了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苏萌想了想后继续。丝毫没注意到导演逐渐睁大，变得惊奇的眼。

“从来没接触、融入、体会，自然也不会生出其他的情感来。直到‘精灵王子’的出现，带领她是感受了那些温暖和光明。”

——【你不开心吗？那……我杀个人给你看吧？】

——【……是甜的。】不会笑，但总是木沉沉的眼里却又一些惊奇和明亮感，像蒙了厚厚灰尘的琉璃珠被吹去最上层的尘埃，依稀的露出一点里面的剔透来。

“拒绝阳光、甜食、可爱的事物，甚至包括花朵。因为这些是会让他们变得‘迟钝’的元凶。”苏萌一点点的说，安安静静的模样像是在剖析‘暗夜精灵’这个角色，又想是在回忆记忆中某个曾经存在的，但现在早已消失的某个人一般。

这幅模样让海勒慢慢凝了眉头，深邃的眼定在她的身上看了好一会儿后才伸手，掌心向外的做了个‘请停止’的动作，并吸引了苏萌和导演两人的注意后，扭头看向导演。“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拍摄上的问题了，您觉得呢？”

“……是……是！当然！当然！”导演刚开始像是沉浸在对苏萌的惊讶和惊喜中，之后才慢了好几拍反应过来似的对海勒说，并看着苏萌笑得合不拢嘴，一副一不小心挖到宝的模样。

之后又和苏萌说了一些关于拍摄的事情后，就有服装师过来通知苏萌去试一试刚刚改好的‘暗夜精灵’服。导演点点头，恰好有场务因为一些事找他，就和苏萌、海勒点点头后朝另一边走去。

而苏萌也跟着服装师去放置戏服的地方，走了两步才察觉到身边还跟了个海勒先生。能在这种一流的剧组工作，观颜察色的水平也大多不会太低，所以在苏萌扭头挑眉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海勒时，服装师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前面，一副前方带路的架势，让苏萌和海勒可以安心交谈。

“怎么？”苏萌一边远远的坠在服装师的后面，一边疑惑看向海勒。身边男人的神情虽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却总给她一种略微沉默的感觉。

海勒想了想后配合苏萌的步调，一边前行一边开口。“……我似乎并没有问过你想不想接这个角色。”当初在听见导演说了他这次的‘暗夜精灵’形象后，苏萌是第一时间闯进自己脑海里的候选人。

也是唯一的。

但他在给苏萌打电话，后面的接机，甚至包括到片场后，一直到刚才坐在那里，他才想起来：从头到尾，他都没问苏萌愿不愿意接这个角色，而是以‘我觉得你适合，来演。’这样的思维在和苏萌对话。

海勒承认他有些忘记了签下苏萌并不是因为她本身这件事了。所以在刚才坐在那里，听苏萌阐释这个角色时，不知为何自己就因为她当时的模样给小刺了一下。

就想是某个被蒙住的气泡被戳破，让他恍然记起了之前忘记的一样。

他不明白为什么苏萌刚才明明平静的神情和冷静的语调，为什么就让他被刺了一下。但……海勒是个遵循自觉更多的人，所以他才对苏萌说了那句话，在停顿了后，继续开口，“如果你不想演这个角色……现在说，……也没关系。”

身边的人停下脚步，微微惊讶的扭头看向他，过了几秒后才慢慢露出笑回答。“……海勒先生，我发现其实你是个心很善的人呢。他们怎么会认为您是‘冷漠的商人’，‘优雅的吸血鬼’呢……”一副不明白摇头晃脑模样的苏萌。

“……喂。”冷漠的商人，优雅的吸血鬼因为被苏萌这样当年说，略微感到小受伤。

“抱歉抱歉。”颇有些没心没肺的苏萌笑眯眯的道歉，继续和海勒前行，并在加州过于明媚的阳光下微微眯眼说，“不过……我觉得海勒先生您完全不用担心我不想接受这个角色，因为……要是我不想演的话，就不会来了。”

“……”没错。海勒没说话，却无比赞同苏萌的话，但却在听见苏萌的下一句话时继续无语——

——“毕竟我有苏粑粑不是？我不想演谁也不能拿我怎样吧？”

这幅‘来啊~有本事你打~我呀~’的熊孩子言论……让海勒瞬间想起自己前不久才认为苏萌值得苏先生这样‘宠溺’的想法。

“……”他决定收回之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