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胡思乱想了。”
沈清烟呆呆愣愣的嗯了一声。
雪茗看她乖的可人,心里的愁消散了些,又给她喂了一碗七翠羹,她吃饱了困顿起来,雪茗忙扶她躺倒,她瞪着一双眼看雪茗,脸上是恐惧和戒备。
雪茗一怔,沈清烟从来都不会怕她,她跟沈清烟一起长大,虽是主仆却更像姐妹,沈清烟从来有什么吃的喝的都会想到她,有事也都跟她说,即使之后发现她跟顾明渊传话,也是这般畏惧她,但没过些日子又跟她好了。
雪茗以为等些时候她就又会好的,便也没在意,兀自退走留她一人在房里。
沈清烟等她走了,才把眼睛闭上,她不能跑掉了,顾明渊跟她做了那么长生娃娃的事,他以前说成亲了才圆房,现在没有成亲,她就被迫圆房了,可能她的肚子里已经有娃娃了,到时候她生下了娃娃,顾明渊不要他们娘俩,她没本事养活娃娃和自己,她没有姨娘能干,她连做饭都不会。
她好像只能等死,如果现在死了,就不会生出娃娃的。
可她怕死,只能苟且偷生。
她就在这惶惶不安中昏睡着。
这一觉再睡醒,已是次日晌午。
沈清烟艰难的动了动,还是好疼,她的手不自觉往旁边摸了摸,被窝是热的,顾明渊回来过,她仍记得顾明渊恨不得要将她开膛破肚了,她都哭着说疼他都不听的,好像她是块肉,若是能吃就将她吃到肚子里去了。
她瘪住唇,掀了被褥想起来,才下地就软着腿差点跪下来。
顾明渊正好从外面进来,大步过来一把将她托抱起来。
沈清烟战战兢兢的发抖,两手抵在他胸前,苍白着脸把头低着,很怕很怕他。
顾明渊微抿唇,放她躺回床,她缩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顾明渊抬手掀一点她的袍子,垂眸看伤,还是有些严重,他当时没控制住,凶过了头。
顾明渊拿来药膏涂抹,眼见她颤栗着呜咽,腿艰涩的想蜷住但又柔顺的伸展回去,含泪忍耐。
顾明渊尽量轻涂好药,压了一身燥意,拉过被盖好人,要起身时又克制的凑过去噙住那粉唇,亲吻里藏着对她无穷无尽的念想,得到了便想要更多,他缓慢放过她,果见她双手握成小拳头挡在身前,张着眸怯怯软软的看他,又怂又可怜。
顾明渊没有对她做什么,拿了件披风便离开里屋。
未几就是雪茗来服侍她洗漱,她不能下地,早膳仍是雪茗喂着吃的,吃饱了后再躺倒睡觉。
这般将养了有五六日才能在地上行走,倒是顾明渊还算个人,这五六日?????都没再对她如何。
到八月底,已是入秋的天,但秋老虎仍厉害,日头毒的很,她身子好些没以前那般活泼了,不常在外头跟丫鬟们玩耍,雪茗也怕她被热到,屋里的冰盘没有断过,她似乎娴静了不少,但也是有玩性的,有时会坐在窗户边看丫鬟们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