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厌恶,我只是求过表兄,不要赶我出学堂,我还能念着书,徐侯爷送信送错了地儿,还是表兄跟前的庆俞小哥把信送去学舍,庆俞小哥说我把表兄这个先生害苦了,以后都别再进英国公府,只有学堂我还能呆。”
她自己浑然不觉,徐远昭却看了眼她的下巴,目有深意,随即柔柔说,“我听了你家中的事儿,你?????如今在家中约莫也过不好。”
沈清烟低着头,有些哽咽道,“没什么的。”
徐远昭默了默,道,“景略现今自身难保了,行差就错半分,他自己都可能性命不保,更无可能护得住你。”
沈清烟心口揪疼,王家倒台,三皇子现下估计恨毒了顾明渊,抓不到顾明渊的错处,就怕抓到她,她若害的顾明渊丢了性命。
她要怎么办?
徐远昭似经过深思熟虑,很认真道,“那日你递了帕子给我,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我家中突遭变故,父亲身亡后母亲将我瞒住,我当时在东宫忙于帮太子殿下处理要事,待发现家父身亡,瞒而不报已为时晚矣,我进了道观守孝,便再无机会回你。”
“不知你现在心意有没有变,我心依旧,只要你愿意,我愿以正妻相迎,绝不让你委屈一分,更不会让太子殿下再对你做出那等辱你之事。”
作者有话说:
徐远昭应该可能要下线了。提前说早安!
沈清烟如坐针毡, 帕子是她递出去的,那块帕子只要不是瞎的,都看得出是女儿用物, 她给了徐远昭, 徐远昭自然猜出她是姑娘。
徐远昭许她正妻之位已是诚挚,如果姨娘在世, 这一定是让姨娘最满意的夫君, 可是她已经没有心思再想别的夫君,顾明渊说要娶她,她只想嫁给顾明渊。
哪怕他们之间隔着天堑山海, 她也只想嫁他。
她跟顾明渊亲密无间,那些事她无法再与旁人去做, 她自己想过, 假如真到了有一天, 她在顾明渊身边不能再呆下去, 她的存在就会伤害顾明渊, 她会走的。
她会偷偷的跑走, 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绝不拖累他。
她有点想哭, 但是没哭,甚至还能跟徐远昭笑道, “原该还的是徐侯爷之前给我的帕子,被我不小心拿错了。”
徐远昭微滞,仍淡笑道,“那是我误会了。”
沈清烟手心里有汗, “徐侯爷能把帕子还给我吗?”
徐远昭眼底一暗, 傅音旭的帕子早被顾明渊要回去了, 他前面说的话只是试探,想看看是不是真能诱到她,谁料她没笨到底。
“我没有带帕子来,就当是我的帕子,让我留个想头吧。”
沈清烟眼睫扑闪,自觉不能再与他说下去,帕子要不回来就要不回来吧,她飞速道了句不叨扰他,便想起身离开。
徐远昭看着她站起来,目有忧思,低道,“如今情形诡变,于你于他都很不利,师者如光,微以致远,景略对你有教导之恩,我想你定也不愿自己的先生因为自己而出事,他是我的好友,你是……我想娶之人,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受苦。”
沈清烟急忙说,“徐侯爷,我、我是男人,不断袖的。”
她急促离座往外走,徐远昭脸阴下来,冷冷的盯着她。
沈清烟走到门边停了停,终是又回过头,咬了咬唇,轻声轻语道,“徐侯爷是好人,我不值得徐侯爷这般对待,徐侯爷人品贵重,该有极好的夫人才配得上你,徐侯爷今日所说的话,我没有听见,希望您以后前程似锦,不用再受挫折。”
徐远昭瞳孔震颤,有刹那僵坐在座上,从来自诩拿捏人心的手段在她认真的祝福里轰然崩毁。
沈清烟说完很谦卑的向他作揖,随后便离开。
徐远昭站到窗户边,只瞧她上了那辆破旧马车,只有一个脸生的小厮跟着她,挑不出一点错处,他递去的两封信进了静水居,她说是庆俞送去族塾给她的。
这话能有几分信。
他回想着她说过的话,不觉呵笑,顾明渊还有苦头吃,他得找时间去永康伯府一趟了,永安侯的夫人想来她父亲不可能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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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烟回静水居后,等顾明渊回来,便在他面前老实交代了,倒是隐去徐远昭想娶她做夫人,她也不是说有什么想法,只是觉着顾明渊不知道她给徐远昭递过帕子,若是她说出来了,顾明渊肯定会生气的,徐远昭跟顾明渊毕竟是同窗好友,闹的不愉快又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事儿算过去了,顾明渊还是照常忙活,沈清烟也不知他在忙什么东西,只见着他常叫人送信去江南,听庆俞说是他不放心老夫人和顾窈,这都走了有大半月,他时常传信去江南傅家,那傅少安又是个不着调的,总给他寄些古玩画册,有回沈清烟还不巧看到里面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图,偏偏顾明渊还一脸淡然的拿着图进书房。
没准偷摸着看呢,她那会儿看风月记也是偷偷看的,就是被周塾师逮着,还差点被赶出族塾。
她对这事儿耿耿于怀,生怕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