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昭眯了下眼,他刚刚没看错的话,应是沈清烟来了,他想到了之前看到沈清烟时,沈清烟对他的态度转变很古怪,以前她都极热情。
顾明渊停下话,徐远昭弯着笑也说了几句,倒没人发觉当中的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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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浔把沈清烟带到自己暂落脚的竹屋,里边儿简陋的很,沈浔倒了杯热茶给她,道,“你在这里歇着吧,我还得去听课。”
沈清烟乖乖点头,仰头对他道,“五哥哥,不知道你跟祖母闹什么别扭,但秋闱要到了,你还是赶紧回府吧,国子监里我也听过一些风头,实在不适合你念书。”
沈浔微一拧眉,“用不着你管!”
他急促出去啪的关上门,在屋檐下紧闭眼,随后快步转进了一个夹道,片时,夹道里走出来荀琮,他吊儿郎当的绕到门前,把竹门一推。
沈清烟歪在竹榻上,靠着窗户看落雨滴落在河面上打出来的涟漪,人有点恍惚,可能是肚子疼,对周围感知力极低,蔫答答的提不起精神头。
荀琮一步步走到榻前,注视着她苍白绝艳的侧容,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但一个大活人在跟前,沈清烟再没警惕心也感觉到了,她猛一转头,迎面见荀琮直愣愣的盯着她,她霎时从榻上爬起来,想跳下去跑。
荀琮怔愣中回神,一把将她按在榻上,恶狠狠道,“你跑什么?”
沈清烟浑身直哆嗦,颤颤巍巍说,“你、你要干什么?这里是金麟坛,表兄就在外面。”
“那么多人,众目睽睽,你指望他来救你,你是不是傻了?”荀琮耻笑她。
沈清烟是傻了,她跟顾明渊吵过一架,他们撕破脸,顾明渊为了徐世子,也不会再和她沾上关系了,她是死是活他都不会来救她。
沈清烟眼睫濡湿,“我不傻,你放开我!”
荀琮不仅没放开她,还得寸进尺的往她脸边凑,一把掐住她的腮道,“你那晚答应了听我的,你就得跟了我,你敢不从,我就把你丢河里喂鱼!”
沈清烟被掐的一疼,再加上肚子疼,一蹙眉没劲的偏开脸,仍摇着头道,“是你逼我的,我不是真想答应你,你别碰我!救命!”
她喊了几声救命,外面没人回声,她就知道无望了。
荀琮爬到榻上,手指要拉开她的腰带,“给我看看,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你要是女人,我就饶了你,但你要给我睡!你要是男人,我就剁了你那玩意儿,以后做个太监也不错!”
沈清烟挣不动他,肚子越来越疼,她禁不住哭出来,“我要跟你大哥说,你欺负我!你是畜牲……”
她哭出来整张脸更艳的灼眼,面颊潮红,像盛开到极致的芙蓉。
荀琮只有片刻心软,还是要扯她的腰带。
沈清烟拼了气力,推他的手,“你滚开!滚开!”
荀琮烦躁的把她手压到枕头上,她就哇的大哭。
哭声透过竹门传到夹道内,沈浔握紧拳头,记起荀琮的吩咐,良晌他折路到外面,招了一个小厮低声交代,那小厮便迅速往高台方向跑去。
屋内,荀琮看她哭的伤心欲绝,便笑了,“你哭什么?你跟小公爷早就做了那档子脏事儿,你有什么资格哭,我没发火就不错了,你也配哭。”
沈清烟别着脸哽咽不止,“我跟谁做了脏事儿关你什么事儿?你指责我,你就不脏了吗?”
荀琮一时噤住,旋即心头火窜上来,抓着她起来按在窗台上,“你再说一遍试试,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她若死了,便没这么多事,他用不着再费尽心思从顾明渊手里抢人,但她这种人就是死了,也是祸害,他怎么也不甘心把这个祸害让给顾明渊。
沈清烟吓疯了,慌忙尖叫,“我错了!我错了!”
荀琮才又面容稍缓,想搂她的腰,被她挡住了手,他恶声恶气道,“不让我搂行,你亲我一口!不亲我,我也把你扔下去!”
他把脸近到她嘴唇边,就等着她来亲。
沈清烟怕极了他,他确实会把她扔下去,她憋着泪,准备屈辱的亲一下了事,那屋门骤然被推开,先进来的是顾明渊随身的几个小厮,顾明渊从门外进来,后方跟着的是徐远昭。
沈清烟看见他们后,人直接颓软了,哭都收住声,默默流泪,想把自己埋起来。
荀琮见他们进来都没退开,转过头凶厉的盯着二人。
徐远昭像没料到这种情形,惊道,“荀二公子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快放了小表弟。”
荀琮没有放,冲着顾明渊扬起嘴角示威道,“小公爷可看仔细了,是他勾引的我,可别又跟我大哥告状,让我平白无故遭一顿打。”
沈清烟心口一跳,立刻回嘴道,“我没勾引他,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他要把我丢下河!”
她从来遇着事都会求顾明渊,这回她还是本能的望着顾明渊,可她在顾明渊眼里没有看到任何波澜,他脸冷,眸色暗黑,一看就是没听进这话。
沈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