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比对科考拟设试题,以此来摸查学生们的学业。
如今将入十月,离来年的科考越来越近,周塾师已让这些学生考过几回课艺,沈清烟也参考过,拿了个末等,周塾师还压着她把那些考题背下,就指望来年科考,好歹肚子里有点货,说不定就遇着了,她也不至于不会写,没得交了空卷,给自己先生丢脸。
荀琮只得告退。
沈清烟瞧他灰溜溜走了,心里颇出气,凭她自个儿断不能够让荀琮吃瘪,还好以后有顾明渊管着她。
顾明渊转过步,沈清烟歪着头看他,他穿起衣服后整个人都变得极疏离。
可内里藏着野兽。
沈清烟和他一起进了堂内,他坐到椅子上,她也坐到椅子上,酝酿片刻,道,“表兄,我也想考课艺。”
她现在大概能猜的到,刚刚他们三人在内室说了什么,这次课艺应该是要给太子殿下选伴读,她不能错过了。
顾明渊端起茶轻抿。
沈清烟难免失落,“我还被冤枉,都不能还我清白。”
絮絮叨叨的。
顾明渊一杯茶见底。
扫墨进堂内,没避着沈清烟给顾明渊汇报在学堂看到的。
“林公子如今跟周二公子走的近,奴才问过人,他们还常在学舍晚读。”
扫墨所说的周二公子,是平昌侯的嫡次子,家中父母甚是溺爱,为人看起来恭顺儒雅,却有个极要命的缺处,离不得他母亲,衣食都要他母亲安排妥当了。
沈清烟心里有气,她出了事,林逸景装不认识她,还转头就结识了别的朋友,从前他们也常晚读,林逸景这时跟谁熟了都晚读!
顾明渊抚平袖子上的折痕,看一眼扫墨,扫墨了然的退走。
神神秘秘的,沈清烟看不懂他们打什么哑迷,也没兴趣,她现在只记挂着课艺。
“表兄,能不能先让我参考课艺?”
顾明渊望着她,不答反问,“为什么急着考课艺?”
沈清烟怕被他看出来,垂着脸道,“父亲指望我来年高中,课艺不能错过的。”
顾明渊又问,“你自己呢?”
她自己当然是想在课艺后,被太子殿下选为伴读,从此飞上云端,不再受人欺压。
但她还是挑了个自以为顾明渊会喜欢的答案。
“想金榜题名,骑马游街。”
她说完满心想着他应该很高兴,毕竟她这般有抱负,遂抬头,不想他不仅不高兴,眉头还皱了起来,神色莫测。
沈清烟顿然不解,她哪里说错了,她作为他的学生,想要一举高中,不是为他这个先生长脸吗?
顾明渊最终温声道,“你落下了很多功课,这次课艺不宜参考。”
沈清烟咬住嘴唇,望着他,眼睫扑闪,似有水意流出,“表兄给我补。”
顾明渊从容起身,道,“回去吧。”
大白日里,沈清烟便没辙了,只得跟他回了静水居。
隔日学舍这里出了桩事,那周二公子的屋里遭了贼,这贼竟是林逸景,被蹲守在屋外的几个壮仆给逮着,直接扭送到了周塾师跟前,经过周塾师盘问责罚,这林逸景挨不住,全盘托出了自己栽赃坑害沈清烟,往她屋里偷放那本风月记,还偷了她不少东西。
沈清烟得以沉冤昭雪,周塾师还特地过来静水居给沈清烟道了歉,直让沈清烟狠狠扬眉吐气了一番。
那林逸景也被林家领了回去,林姨娘还挨了英国公一顿骂,林姨娘有阵子夹起尾巴做人,就是林家也暂时没脸上门。
沈清烟原本要搬回学舍,但她一直没走,央着顾明渊给她补课,顾明渊倒是会给她补些课业,可都是些浅显易懂,不适于应对课艺的。
离课艺没几天了,沈清烟不能再这么跟他耗下去。
这晚,顾明渊照常挑了几篇诗文给她解读,她听不下去,用手按住纸张,在他的目光下,俯身爬到他腿上,细手指搭在他胳膊上,触到了衣服下肌肉的强健,她按耐着缩手的想法,求他,“表兄,我不想读这个。”
“你想读什么?”顾明渊看着那双眼问。
沈清烟眼里带着期盼,绵声说着,“我想读能够让我在课艺中拿到上佳成绩的文章。”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让大家久等啦,对了要跟大家说一下,这张是更新有6000字,是两张合并的,包括了周一的更新,然后周二因为要上夹子,怕影响排名,所以周二的更新移到周二晚上11点,为了补偿大家,到时候会尽量更一万字,算做周一的补偿,谢谢大家理解啊,ua!
英国公府族塾里的学生真说起来, 也是参差不齐的,但多数有周塾师孜孜教导,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更不用说, 这些学生在族塾里念了好几年,全是为科考苦读, 沈清烟一开口就想在课艺中, 从这些人里脱颖而出。
属实狮子大开口了。
她巴望着看他时,眼里总带着对他的指靠,宛如只要她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