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简简单单一场大病,病死这个理由很好交差。那些干警不是‘特意’查出你母亲另一批货么,后来还因为这件事,升官、发财、平步青云,那个忘记日期的小警员已经从分局提到市局了,哦……看样子好像胖了不少呢。”
原来警察做久了,面对犯人和案子,就自动把这些作为军功章和政界的邀请函了。所有人都是这样吗!那个来接她的警察也是这样吗!
随便一个疾病就可以轻易抹去一个人的痕迹,不知道哪里查获的货物可以任意安插到死刑犯的头上,没有冤假错案,全他妈是公正太平,真是讽刺。
那时熊冯特带来的真相,让白池决定留在唐景珏身边。
白池梦回多次,欧文削瘦的,没什么血色的一张脸,时常诉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声音就断了,画面换成拿着筷子的,疯子一样的脸。
墓碑上的照片应该是很早之前的,欧文的脸颊还没有凹陷,显得她整个人柔和很多,过于骨感的皮肉让欧文的美貌看起来很有攻击性,这种攻击性是符合贵西生活习惯的皮囊,但欧文长得不太像贵西人。
欧文的眉眼像是烟水葱茏的苏南景致,骨肉匀停的时候偏精致温柔。白池记得欧文最动人的时候是在灯下,或者有水光映衬的时候,潋滟波光将她秀美的轮廓描摹出来,是一道令人心折的风景线。
白池将花放在地上,她想叫墓里的女人一声,但她发现那个称呼她叫不出口。小时候黏在嘴边的称呼很多年没有温习过,太陌生了。
她轻轻地拂过母亲的照片:“欧文,你恨我吗?毕竟……柳汉是我亲手送进去的。”
如果我当初干脆一点,直接让梁争辉杀了他,你会不会就不是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