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说,她手机丢了,想借我的手机发短信给朋友,让朋友在地铁站接她,我见她又漂亮又和气,就没多想,把手机给她用了,她发了信息后就把手机还给我。”女孩想象不出,短短五分钟而已,对方除了发信息,还能用她手机做什么。
几乎差不多的说辞,警察朋友给丁潜看笔录的时候,提醒他,很明显这个外国女孩是认识夏绿的,而且非常谨慎,根本没法追查她身份,但她的底细,夏绿那里应该有线索。
丁潜陷入沉思,想起当初在南京和三嫂苏乐吟的对话,心底隐隐有所怀疑,难道是夏绿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艾丽莎,她到中国来作怪了?
照理说不会,她一直远在美国,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跑到雁京来骚扰夏绿?她对夏绿有那么大的仇恨吗?照苏乐吟的描述,艾丽莎更恨她爸爸格林教授才对。
转念一想,如果,她是想通过骚扰夏绿来引自己现身,那就比较说得通了。那时候她能为了向格林教授要钱跑到非洲去,现在会找到雁京来也不足为奇。
尽管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丁潜却没有立刻告诉夏绿,只因他觉得,就算他能用钱打发艾丽莎,但如果不从根源上解决夏绿的心理困扰,她也不可能获得心灵上的安宁,很可能永远也走不出那个阴影。
回到家里,不见夏绿,丁潜打手机也没人接,有点紧张,去问琴姨。
“绿绿没在她自己房里吗,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没见她出去,她应该在家里吧。”琴姨一直在厨房准备晚饭,没留神夏绿进出。
丁家别墅一共三层,丁兆宁夫妇住一楼,二楼是小儿子丁潜和夏绿,三楼则是长子丁志国一家。
房间很多,有起居室有卧室有书房,还有女士们的衣帽间,丁潜挨着房间找,终于在家里一楼的健身房找到了夏绿。
这个健身房是为了方便家里人锻炼身体而专门建的,房间很大,器材种类也很丰富,丁潜每天早晚都会在这里锻炼一小时。
“你怎么不把手机随身带着,害我瞎担心。”丁潜见夏绿坐在器材上练臂力,走近她。夏绿站起来,擦擦汗,“我就在家里,又没走远,怕什么。”
丁潜看着她平坦的腰腹,伸手摸摸,打趣道:“这么卖力,是想练出线条来?”夏绿不说话,休息片刻又去坐仰卧起坐。
看到丁潜跟过来,夏绿忽道:“阿潜,不如你教我擒拿格斗,我也不会玩枪,你教我。”丁潜讶异地笑,“你学这些干嘛,想当杀手吗?”
“我只是想学点防身术,遇到危险能自救。”夏绿看着他。
丁潜摇头,“就算你枪法练得比我还好,又有什么用,法律不允许公民非法持`枪。”“我们美国就可以持枪。”夏绿反驳。
“那你回美国去。”丁潜不屑道。夏绿悻悻地噘嘴,过不了多一会儿,又道:“你教我擒拿格斗?”
“女孩子练这个太苦了,我舍不得你受苦受累,绿绿,你实在怕,我给你配车配保镖,何苦自己学。”丁潜早想好了,要给夏绿安排保镖。
夏绿摇头,“我不喜欢保镖跟着。”
丁潜端详她表情,看出她有心事,问她:“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怕什么?”夏绿低垂着眼帘,半晌才道:“我有预感,艾丽莎那件事还没完,她会来找我。”
丁潜惊愕,他和夏绿竟然心有灵犀一点通,都想到了那个艾丽莎。本来还想瞒她,现在看来,瞒是瞒不住了,便把警方的调查结果和他的推测告诉她。
夏绿杏眼圆睁,虽然对这个调查结果有所预感,但真正听到时还是呆住了,她没想到,艾丽莎居然如此阴魂不散。
“虽然暂时还不能肯定就是她,但也有七成把握。”丁潜道。
“肯定就是她。”夏绿淡然看着前方。
“绿绿,不用怕,我在。”丁潜安慰她。
夏绿道:“我跟她之间,终究要一个了结。她恨我们一家,觉得是我们破坏了她的家庭幸福,她的心理早就扭曲变态了。”
丁潜道:“我看她不是变态,是想要钱。我可以给她一笔钱,让她走得远远的。”
夏绿并不赞同这个做法,分析道:“没有用的,她贪得无厌,把我爸爸的积蓄榨干了之后就想来讹诈你,你不要中她的计,也不要给她一分钱。因为就算你给了她钱,哪天她心血来潮,还是会骚扰我。”
丁潜觉得她说得有道理,问她:“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这毕竟关系到她家务事,必须征求她意见。就算他想斩草除根,格林教授未必愿意,夏绿也未必愿意,不管怎么说,还有血缘在。
“我们照常生活,不理会她。她一定在暗中关注我们,我倒要看看,她还能玩什么花样。”夏绿的表情多了几分坚定。
丁潜点头,“那你这几天还住家里吗?”夏绿笑着咬着下唇,点头,“还想再多住几天,跟你一起,我睡得着,不会做梦。”
这几天,跟丁潜朝夕相对、日夜厮磨,夏绿有点上瘾,以前她是孤单惯了,如今可以窝在另一个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