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咱俩的婚事定了。”丁潜提议。
“什么?婚事?”夏绿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复述一遍。丁潜笑道:“等你本科一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夏绿想了想,摇头,“这学期我就能修完所有学分,大四不用上,明年就能毕业,老师说,我的成绩能保研。”
“明年你还不到二十岁……那要不,我们先订婚?”丁潜始终觉得,早早跟这丫头把婚事定下来才能安心。
“何必这么急呢?二十五岁之前我都不想考虑结婚。”夏绿有她自己的规划,她还想去国外念书,不想早早成家。
“二十五岁不行,太晚了。”丁潜可等不了那么久。两三年他还能等。
“起码我得把书念完了,我可不想上学的时候……反正我不愿意。”夏绿很坚持。丁潜笑道:“上学的时候什么?怀孕生孩子?”
夏绿害羞,踹他一脚。
程煜对客人照顾周到,知道他们晚上喝了酒,都没好好吃饭,吩咐厨房及时在睡前送上夜宵。
夜宵准备了四样,水晶虾饺、鸡汤馄饨、桂花芝麻汤圆和蟹黄面,丁潜想吃清淡的,留下一海碗汤圆。保姆推车而去,嘱咐他们吃完了把碗碟放到门口即可。
丁潜从瓷碗里把桂花芝麻汤圆盛了一小碗出来,问夏绿吃不吃。
“你吃吧,我晚饭吃得不少。”夏绿没有兴趣在十点钟以后还进食。丁潜自己吃,称赞程煜家的苏州厨子手艺地道,桂花汤圆又甜又糯,一点也不黏牙。
夏绿坐在他身后,手指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游走,像爬楼梯一样,沿着脊椎骨往上。
“你能不能别在我吃东西的时候骚扰我?”丁潜抗议道。小丫头的手指又柔又软,在他背上点来点去,他哪里受得了。
夏绿咯咯娇笑,把脸贴在他背上。丁潜知道她喜欢恶作剧,不再理会她的小动作。
“刚才那个保姆说的是哪里方言,好奇怪的。”夏绿好奇地问。
丁潜解释给她听,“那是苏州娘姨,旧上海大户人家雇的女佣人好多都是苏州女人,吴语里称为娘姨,现在不这么叫了,都叫保姆。”
“程煜很有钱吗,家里真奢侈,夜宵都准备好几样。”夏绿从床的那一边爬过来看看。丁家也有钱,但丁家除了老太太,别人都没这么讲究。
“非常有钱,程煜跟小骏一样,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她外婆以前是沪上名媛,生活奢华,家里光是厨子就雇了十几个,南北菜、西洋菜各种风味都能做,程煜虽然没有她外婆那么讲究,但在我们朋友圈里,却是吃喝玩乐的一把好手。”
夏绿看着自己圆圆的脚趾头,微微发亮的粉色趾甲,心里想,还不都是钱闹的。
丁潜吃完了,漱了口过来,见夏绿像个大虾米一样弯着腰用手去够脚面,作势要去咬她脚趾头。夏绿一惊吓,小猫一样往后缩回去。
小女友这般妩媚可爱,丁潜欢喜不已,大笑之余,忍不住逗她,“你是该练练,腰有点硬。”
夏绿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的玩具。”丁潜怜爱地摸摸她脑袋,讪笑,“你这孩子又想多了吧,让你练练瑜伽,把身体练得柔软一点有什么不好。”
“那你昨晚怎么不把我当孩子?”夏绿忿忿的,被他压了一晚上,到现在,她的腿还疼着呢。
不然你让我忍着?忍到你二十多?丁潜一阵轻笑,脸埋在她背上,隔了好久才用轻软的声音道:“跟你这丫头扯不清楚。”
夏绿背上被他吹气吹得暖烘烘的,转过身来看着他,见他俊脸上一双黑亮的眼睛正看着自己,手捧起他的脸吻在他唇上。
这一吻在两人之间像是起了火,趁丁潜意乱情迷,夏绿故意躲开他,滚到床另一边,跳下床看着他。
“快过来。”丁潜向她招手,他已经兴奋起来,没心思跟她玩捉迷藏。夏绿不理会,笑着站在原地不动,眼睛盯着他,随时准备跑开。
“快来,绿绿。”身体指挥大脑,丁潜不得不恳求她。
夏绿试探地上前几步,快到他跟前的时候,她又退了回去。丁潜站起来,一把抱住她,抱得紧紧地,不让她再离开一步。
在他强大温暖的怀抱里,夏绿鼻翼翕动,闻到的都是他的气息,嘴唇触到的也都是他的肌肤,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城市另一边,叶青柠在聚会结束后并没有住在程煜的别墅里,而是自己开车下山。融入大都市的车流,看到霓虹闪烁,她才感觉心情好转。
车顶天窗打开,风吹进来令人浑身舒畅,叶青柠漫无目的开车往前,不知道自己想去什么地方。
从车水马龙的主干道开到相对安静的次干道上,人车渐少,叶青柠绷紧的神经却未因此松弛下来,她重重叹息一声,说不清自己是为什么,明明回美国去就能一了百了,她偏偏下不了决心走。
思想一开小差,注意力就会受到影响,前面有辆车抢道,叶青柠慌乱之中忘记踩刹车,而是把方向盘打了转向,结果车一下子偏离路线,撞到了路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