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楚：

“你那天是不是来俱乐部了？”

“啊？你终于问了？我当时还以为你会闯进来呢！”卓沿在电话那头的语气漫不经心，“没想到，我还是不够重要啊……你居然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问我～”

“你……全都是故意的？”安宁紧紧握着手机，不敢置信地问。

“什么故意的？你是说从认识你开始吗？对啊，从头到尾我都是故意的！”卓沿终于有种报复的快感，“不过你也不吃亏啊，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我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呢，你尝尽了甜头吧？”

“我……我可是第一次……”安宁觉得悲愤交加，“我……我真的把我全部都给你了……”

他的初吻，初射，初夜，初舔，初吸，都是卓沿的。

“嗯，这算是意外收获吧，不过……当利息也不错……”对面传来魔女般的笑声，“都怪你让我看了一场气人的比赛，我现在想起来该很恼火呢……”

“你什么意思？你就是因为这个设计我吗？”安宁感觉体内有一种莫名的委屈亟待喷涌而出。

“是啊，让你沉沦我的肉体，沉沦到忘记你最引以为傲的比赛和事业，然后当着你的面，毁掉你对我的所有期望。怎样，是不是觉得很爽啊？哈哈哈哈哈哈！”卓沿在此刻，终于展现出了她全部的魔女本性。

“你……”安宁哽咽着，“你不过就是仗着我爱你……”

安宁挂上了电话，痛苦地闭上了双眼。18岁的他，第一次品尝到了成年人的卑劣和伪装。而最让他不悦的是，他仍旧要在那个睡了卓沿的队友面前，强作镇定。

他也学会了成年人的卑劣和伪装了。

程健看着安宁颓丧的表情，意识到他和严欣真的玩大了。

于是，他选择去私下联系卓沿解决问题。可是他忘了，以他遗传了外婆成娟的智商来说，要对付魔女，真的很有难度。

卓沿看到程健的瞬间，似乎早就察觉到了他的来意：

“你啊，什么都以严欣为先。可是总有一天，当这种驱动力消失的时候，你还会做这种事不关己的事吗？”

“不会消失的，因为我爱她。”

“你对她的爱，来源于身体上的契合，和内心对她灵魂的向往。本质上，你只是个迎合她的附庸，你没有半点你自己。你只是一个美丽的空壳，你渴望严欣丰富的内在填满你，你渴望她自由的意识能够充斥你的灵魂，所以你一遍又一遍地通过肉体试探，但你永远抓不住她。所以你试图融入她的爱好，替她解决问题。但最终，你会发现，你和她始终无法灵肉合一。”

“你说的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想说一些话迷惑我的心智吗？”程健皱眉，但他潜意识承认，卓沿说的，都是对的。

“是吗？真的只是迷惑心智吗？”卓沿微微一笑，笑容宛若淬了毒的玫瑰，“如果当初在大巴上，你没有发现她的秘密，你能和她有进一步的交集吗？”

“你……”程健冷漠的脸上有了动摇的情绪。她怎么知道他和严欣一切的……

卓沿笑得愈发摇曳生姿：“因为……我是魔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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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沿要干什么，猜猜看~